也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形象还有举止,被大家唤作‘虎’。
仅仅一个字的这个名字、虽然挺随意,但我很中意。
大家都愿意接纳我和我玩,对外也常常自满的宣传道自己的村落有一个老虎养大的孩子云云……呵,当然、我不讨厌那样。
终于找到归宿的我……甚至完全忘记了那养育我多年的白虎和那片美丽的丛林。
收养我的人家是最初遇到的那个女性的家,她的丈夫多年前就去世了,她和自己的女儿一起努力耕作活着,这种踏实的感觉……貌似叫做‘纯朴’来着?和她在一起……总有一种和白虎在一起的错觉,不是被舌头舔也不是一起打架,仅仅是用那布满茧子的手摸摸我的头和我说说所谓的‘童话故事’,那种幸福和被爱的感觉是一样的,不如所……更甚的幸福。
女孩子叫安娜(anna),我俩一直被村里的人说很相像都喜欢闹,站在那‘镜子’前面也发现那孩子跟我很像……怎么说呢?是体格还是身高?哦,对了,那个叫做‘同龄’。
我总是和安娜一起玩过家家,那种游戏很奇怪,和追逐撕咬不同,要做的只是拿着什么铲子。。小水桶之类的东西玩沙子,然后设定角色……然后开始模拟家庭生活,很不习惯、但是……挺有趣。
那一天我们一起手牵手从沙场走回家的路上,黄昏正浓,想起今天老师又提起我们像的事儿我问道。
“安娜。。几岁?”
“嘿嘿~安娜七岁了哟~”
七岁?当我询问年龄问题的时候我再次陷入不解,因为原本是野兽的我对年龄的概念不太懂,安娜看我傻傻的摸着脑袋就笑嘻嘻的解答道:“也就是说~过去、七个~春夏秋冬,当然极北这里季节变化不太明显~真是笨啊虎!我多聪明~”她自满的嘟嘟嘴。
春夏秋冬。
那个在‘学堂’里我也学过,即使说——初芽,浓绿,淡黄,枯萎。的树叶变化是吗?那样的话——
——我貌似、经历了太多、太多。
那个时候不谙世事的我……并没有想过那一切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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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让我的一切发生改变的是三年后的那一个冬日。
这、也许是必然的发展。
安娜也长得比我高点儿了,即使如此还是钟情于过家家躲猫猫。这让我心里挺不平衡,同龄的大家都长高很多……阿姨也变老了,只有我还是那样,话说大家说我营养不良来着。
那一日,和往常一样,周末到了学院放假,吃完阿姨做的午饭和安娜一起坐在家门口玩,还是和从前一样玩过家家。
“啊。”
安娜突然喊了一小声然后丢下手里的玩具看着手,“怎么了?”
“。。唔。。刚才被划破了手指好痛哦,等会儿让妈妈帮忙处理~”那粉红色的小脸都疼得扭得跟包子似地,疼痛感我很明白,毕竟当年做野兽的时候和白虎对咬过n次来着,“这种伤口舔舔就好了啦。”我说,因为以前一直都是自己处理嘛,“给我看看。”
是啊,这种小伤。。。
。。。。。
。。。
——“怎么了虎?盯着淑女的手指很不礼貌哦。”
“啊。。!哦哦!”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痴迷似地盯着安娜的手指。。不。。手指?
“这、这种小伤!舔一下的话。。!”
舔?
这种萦绕在鼻尖的香味是什么?这种刺激着大脑的味道是什么?
真的舔了。。一切会不会变得不妙?真的舔了……真的去触碰了,一切……一定会。
这个我知道,明明知道,明明明白,还是难以抗拒。
那是一种明明很熟悉、却又陌生的味道。
铁锈一样的、黏住喉咙的液体,又酸又甜又涩,但是……为什么,这个味道却如此美味,比吃一千一万个活兔子一千一万碗蔬菜汤都还要美。
一种不可思议的饱足感油然而生……但是、理性之外的什么在狂啸着:——不够。
不够、还要,必须要,一定要。
“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