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是跟你说过西之园小姐之前来过我们家打网球。&rdo;桥爪窃窃地笑着对我说:&ldo;那时候不只西之园小姐,同行的好像有她的表兄弟吧,还有其他两个人,这家伙对她一见钟情。&rdo;说着,桥爪用下颚指指清太郎。&ldo;后来只要逮到机会,他就去西之园家拜访,不过都没见到她,喂,我说的对吧?&rdo;
&ldo;原来如此。&rdo;我微笑着。隔壁的清太郎看到我,微微低头苦笑。
&ldo;我那时太年轻啦。&rdo;清太郎认真地说,我跟桥爪见状哈哈大笑,这个话题也暂告一个段落。
我们看了看时钟,然后开始玩牌,我记得那时已经快要十点了,清太郎负责算分数,三个人(即使是年轻的清太郎)都投入游戏之中,总之人都需要找点事情做,不然就觉得坐立难安,至少我离开那群女性,特别是远离真梨子,才得以喘口气。
外面刮着货真价实的暴风雨,屋里是风雨前的宁静。
6
十一点半左右,滝本端着点心走进书房。小巧的红酒杯中有一球冰淇淋,再淋上莱姆酒,味道非常高雅,何谓高雅,量少质精就是高雅,而这种法则也适用于女人身上。
&ldo;那边的人在做什么?&rdo;在滝本离开前桥爪问他,他应该是推测滝本在过来之前已经先把点心端给那群女性,所以知道客厅的状况,到现在她们没有任何一个人露面,桥爪为此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ldo;是的,两位朝海小姐好像已经就寝。&rdo;滝本回答,不过他欲言又止,不太像平常的样子,我有点纳闷,不过答案不久后就会揭晓。
&ldo;那其他三个人在做什么?&rdo;桥爪边看着时钟边问。
&ldo;其他小姐们好像一直在聊天。&rdo;
滝本点头离开,桥爪耸耸肩,女人们话真多,昨天和前天,连着两天下午两点过后就说个不停(而且是全部的人),可能今天晚上西之园小姐到访,加上男女分开活动,话题就更多吧,她们一定是聊些女人间的话题,况且现在时间还早。
桥爪大概快厌倦没有女人加入的安静气氛,不过是自己带着男人们自成一群玩牌,如今也不好一个人跑回女人堆里,想着想着,我觉得有点可笑。
桥爪曾离开去上厕所,说不定是想趁机看看客厅的情形,但他出乎意料地快速归队,说完&ldo;我们继续吧&rdo;,再度全神贯注。几杯黄汤下肚,我变得有些醉醺醺,心情很好,我靠在沙发上,以最舒服的姿势继续游戏,清太郎在那时开始有些意兴阑珊,也许是听他父亲说朝海姐妹回房间的缘故,不对不对,我还是不要想歪的好。
三十分钟后,玩了一圈轮到清太郎当庄家,正当他大打呵欠时,走廊传来女人的声音,真梨子、神谷以及西之园三位小姐总算走来看看,三个人脸红红的,一看就知道她们喝了不少酒。
&ldo;你们在玩什么?梭哈?&rdo;真梨子噗通一声坐在我身旁。
&ldo;o-ten-jack。&rdo;我认真地回答。
&ldo;喔,怎么玩?&rdo;
&ldo;明天再教你。&rdo;
&ldo;明天?&rdo;真梨子嘟着嘴。
&ldo;你们聊完啦?&rdo;对座的桥爪用愉快的口气问:&ldo;你们要把酒杯一起拿过来呀。&rdo;
&ldo;已经喝够了。&rdo;说话的人是拥有沙哑嗓音的神谷,她把双手撑在桥爪的位子后面,用像陶瓷娃娃般的脸蛋看着我们。
西之园小姐双手放在背后,一个人走到书柜旁东看西看,我正想偷偷看她在做什么时,真梨子开口说:&ldo;喂,让我们加入好不好?&rdo;
&ldo;好吧,那先两人两人一组,会的人教不会的人规则比较快。&rdo;桥爪丢出一张王牌,一边轻描淡写地说出提案。
两人一组,想也知道是我跟真梨子、桥爪和神谷,西之园小姐笑嘻嘻地走过来,坐在清太郎斜后方的椅子上。
&ldo;o-ten-jack吗?我会玩。&rdo;西之园说着,瞄起清太郎手中的牌,一直意兴阑珊的清太郎态度突然一变,急忙端正姿势,整个人看起来有精神多了,以前偷偷欣赏的她现在变成搭档,我可以体会他的情绪转折,甚至会心一笑。
滝本再次送来冰块和酒杯,他实在很懂得察言观色,桥爪告诉他可以先去休息,滝本则低下头,&ldo;那么我先告退了。&rdo;说完便离开书房,除了我以外,没人抬头看他一眼,那时已经半夜十二点多。
神谷留下一句&ldo;我去换件衣服&rdo;,然后走出书房,她十五分钟后回来,穿着t恤和牛仔裤,头发微湿,可能顺便洗了澡,即使穿着普通的衣服,神谷看起来还是像个假人,修长的手脚动作起来特别醒目。
游戏继续进行,原本清太郎负责计分,不知何时换成西之园小姐,她算得很快,让在座的每个人啧啧称奇,此外除了西之园小姐,其他两位女性对游戏兴趣索然,真梨子和我、神谷和桥爪彼此紧靠着,我完全搞不懂靠那么近有什么好。
半夜一点,清太郎站起来。
&ldo;我……要先离开了。&rdo;他略显生硬地说,当时我好像只听到他说这句话,不过清太郎是看着西之园小姐说的,我记得心里还喃咕着清太郎果然不够老练。
西之园小姐取代离开的清太郎加入牌局,这时冰块己融化得差不多,酒瓶里的酒也快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