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许是她目光过于炙热,赵浔嗓音微颤,艰难道:“松口……”
&esp;&esp;虞茉如梦初醒,忙不迭咽下蜜饯,丝丝甜意自味蕾蔓延至心底。
&esp;&esp;她轻咳一声,试图化解尴尬:“还有吗?”
&esp;&esp;“有。”赵浔径直将碗碟塞入她手中,胸膛剧烈起伏。
&esp;&esp;见他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虞茉顿觉气闷,故意刁难道:“你喂我。”
&esp;&esp;赵浔眼神微顿,方平复的呼吸又错乱一拍。
&esp;&esp;可他同虞茉的博弈之中,似乎从未占据上风。僵持片刻,赵浔捻起一颗色泽饱满的果脯,故作镇定地递至她唇畔。
&esp;&esp;虞茉洋洋得意地咽下,只这回,恪守着距离,不曾触碰彼此。
&esp;&esp;诡异地喂了半碟,赵浔面上恢复如常。他洗净手指,替虞茉擦拭过鬓角及额前,认真思索起日后需得买几个小丫鬟来伺候她。
&esp;&esp;虞茉渐渐恢复气力,睡意全无,舍不得放走赵浔,于是从枕边翻找出话本,希冀地看向他:“你念给我听。”
&esp;&esp;“”
&esp;&esp;某人使唤起他来,愈发得心应手了。
&esp;&esp;“快嘛快嘛。”虞茉将冰冰凉凉的帕子叠在额前,知会赵浔自己先前读至了同乘
&esp;&esp;雄鸡报晓时,虞茉悠悠转醒。
&esp;&esp;许是汤药起了效,她四肢不再乏力,周身也干爽无比,唯有腿根磨破了皮儿,火辣辣的疼。
&esp;&esp;懒懒支起身,余光瞥见一截玄色布料,虞茉垂眸,见昨夜的素白寝衣不翼而飞,如今正穿着先前成衣铺子赠的裋褐。
&esp;&esp;谁替她换的?
&esp;&esp;困意顿消,虞茉抿紧了唇,热流一股接着一股涌上面颊,不知是羞是恼。
&esp;&esp;“夫人可是醒了?”
&esp;&esp;忽而,一道清脆女声响起。旋即,有人掀开重重纱帐,日光缓而慢地泄了进来。
&esp;&esp;虞茉微眯着眼打量,见床前立了一位女子,形容陌生,应是二十往上的年岁,身着青缎掐牙背心,细皮嫩肉。
&esp;&esp;她轻嗽一声,柔柔道:“你是?”
&esp;&esp;“奴婢茗香,是林府的家生子。听闻江夫人您受了寒,身边也没个能照应的,主子便差奴婢来伺候着。”
&esp;&esp;说罢,快步端来正冒着热气儿的汤药,另一手递上松软甜糕,关切地道:“夫人且先垫垫肚子,再趁热将药喝了。”
&esp;&esp;虞茉斜斜倚在床头,面色苍白,唇肉泛着桃花般的淡粉,别有一番病中美人的韵味。
&esp;&esp;茗香羞于细瞧,只将汤药放下,又取来靠枕垫于她腰后。
&esp;&esp;“多谢。”虞茉抬眸,“不知我夫君如今何在?”
&esp;&esp;殊不知美人慵目,风情万种。
&esp;&esp;经她淡淡撩来一眼,虽同为女子,茗香仍是心神激荡,于是愈发羞怯,别过脸答说:“江公子正与我家主子在大堂商议事项。”
&esp;&esp;闻言,虞茉耳根的热意总算消退,笑着谢过:“可是茗香姑娘替我换的寝衣?”
&esp;&esp;“正是奴婢。”茗香回之以笑,解释道,“因不便翻动您的行囊,便由江公子随意择了一件。夫人肌肤娇嫩,粗布衣裳穿久了怕是会起疹子,不若奴婢现在便伺候您沐浴更衣?”
&esp;&esp;“我自个儿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