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仿佛在一瞬间,陡然爆。
喊杀声、羽箭破空声绵密地交织在一起,难分难解。
刘辨听着帐外的动静,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忧虑。
羌人已经起了进攻,而前去求援的信使才刚出不久。
即便有人侥幸突破重围,引来了援军。
他们能坚持那么久吗?
何况羌人抢先偷袭,已经占了先手。
人数和士兵战斗力也远运粮队。
想要拖延时间,恐怕非常困难
;今夜只能看天意了!;
刘辨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提着一把单刃刀,从帐篷中昂走了出来。
马云禄这边已经带领两千余名运粮兵,和羌人胶着在了一起。
长矛长戟组成的攻击墙,清晰划分出了双方的阵营。
这一刻,双方士兵将杀招忘的一干二净。
长矛捅出去抽回来。
银戈扫了又扫。
铁刀不停乱砍。
一阵攻击过后,双方的兵器都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能看到这种变化,说明依然幸存。
无法看到这种变化,则证明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战果。
;你怎么来了?;
马云禄拧眉出声。
;当然是来杀敌。;
刘辨朝她亮了亮长刀上的血迹,得意一笑。
作为粮队主帅,冲锋陷阵的事情他不能做。
站在后方压阵,偶尔收割几个人头,他还是能做到的。
至于意义大不大,这点已经不重要了。
马云禄听他如此说,脸上露出了几分欣赏的表情。
她手里举着一支拓木弓,箭法连珠。
每一声弓鸣都会响起相应的惨叫。
刘辨看清了羽箭的轨迹,立即出声喝彩。
只见羽箭离手后,以及缓的坡度飞到了羌人的头顶,然后不知何故陡然下降,接着敌群中便传来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