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25章（第2页）

&ldo;嗯……是吗?还有什么……&rdo;

若槻窥探一下菰田的表情，菰田漆黑的眼珠像玻璃珠子般呆滞，读不出任何感情。只有那小小的嘴巴周围浮现出令人费解的笑意。

等菰田慢吞吞地站起来，若槻扭过身子。

若槻道一声：&ldo;麻烦您了。&rdo;菰田一如往日地拖着腿默默向外走去。

目送至自动门关闭，若槻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菰田迄今既未滥用暴力，也未采取恐吓的态度。也就是说，没有做任何抵触法律的事。表面上看，只是因为保险金支付迟了，受益人频频来访而已。

然而，这明显是神经战。

他每天必来，又像被打发的孩子般老老实实走了。他明知让顾客白跑一趟会对职员造成心理负担。

假如菰田中途激动起来，拍桌怒吼的话，若槻一定轻松得多。他对顾客的这种手段早巳习惯了。令人可怕的是菰田的老实样子。

最初的一两天并无特别的感觉，但连续两周下来，在若槻心中，菰田终要在某一天大爆发的恐惧渐渐膨胀起来。对方可是个为了钱切断过自己食指，再进一步就极有可能出手杀人的家伙。尽管他明白他若这样想，可能正合对方的意图，却无法缓解心中的恐惧。

葛西回来了。他正好在电梯前遇到菰田，和他交谈了两三句话。葛西郑重其事地弯腰致意，等菰田搭的电梯门关上了，才进入总务室。

&ldo;那位大叔天天坚持呀。&rdo;

葛西用在柜台前坐着的顾客听不见的声音对若槻说。

&ldo;把这顽强精神用在正道上，早就发财致富了吧?&rdo;

若槻知道，葛西是用诙谐的口吻让自己轻松点。

&ldo;不管是什么决定，早日弄出来吧。&rdo;

若棚也想装平静，但骗不过葛西的跟睛。

&ldo;不过，我也见过各色人等，那么烦的人还是头一回见到。&rdo;

葛西蛮感佩地说。

&ldo;以前呀，哪个支社都有难缠的家伙。会客室里砸烟灰缸并不稀奇，危险的家伙还真的怀里藏刀。一听这种人来电话说&lso;你等着，我马上过来&rso;，真是愁死了。可是，人也真有不可思议之处，和这样的人见上几次，倒成了不打不相识了。&rdo;

&ldo;有交情了吗?&rdo;

若槻被葛西的话吸引住了。

&ldo;噢。似乎人有一种奇怪的习性，就是不管是敌我，见多了就会有亲切感。听说过吧?有被抓住做人质的人，在和罪犯相处之中，对罪犯产生了感情。&rdo;

若槻在记忆中追溯。日本也不断发生人质事件，由于新闻报道而渐为人知……

&ldo;你是说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吧?&rdo;

&ldo;没错。你知道得挺多呀。就是跟这个相近的东西。即使对手是黑社会，时时打照面，也就彼此熟悉了。于是嘛，我这边尽量通融，他那边也不会胡乱发作、出难题了。或者就主动地不在支社忙碌时来了。&rdo;

&ldo;当然啦，这也有怀柔手段在内。不过，这可以说是人与人关系的一种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