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看向凌倚,不可避免地就忽略了温言初。
阿倚?
温言初在听到这个称呼时动作一滞,看来,帝后确实是感情甚笃啊!
但他从不信命,他和陛下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一日两日的陪伴就能消磨殆尽的。
凌倚施施然行了个礼:“回陛下,听闻温公子白日突然晕倒,便想着来探望一二。”
此话一出,云洛略显惊讶地挑了挑眉。
她家阿倚长进了啊!
这话里话外,不明摆着温言初是个外人?
而他作为主人,对客人招呼不周前来探望,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看来,经过昨晚的交流,凌倚已经学会扞卫主权了。
不,其实应该说,凌倚终于想要扞卫主权了。
作为北国的一个落魄皇子,凌倚见多了宫内的是是非非,丑陋与罪恶。他活的太过通透,所以不愿以那样的手段获得些什么。
只不过……
眼前之人,是心上人啊~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接,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而这一幕落到温言初眼里,就显得刺眼多了。
听闻这北国皇子不通勾心斗角之事,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
远嫁大梁,虽名义上为一名弃子,但谁又能说,成为大梁高高在上的君后,就是一件坏事了呢?
能嫁到大梁皇室,成为女帝阮离的夫郎,怕是凌倚他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分。
说不定,是他巴巴地求着那北国帝王,让他远嫁大梁的。
温言初越是深想,便对凌倚愈鄙夷。
这样的一个人都能成为大梁的君后,那自己又何尝不可?
温言初掩去了眸底的不悦,转而换上一张笑脸。
“是啊,多谢君后关心。不过……”温言初停顿了两秒,转而看向凌倚,“陛下上午便来过了,反是辛苦君后又跑一趟。”
一句话,不动声色地又将皮球踢了回来。
温言初此言,无疑是在刻意挑衅凌倚。
你是这后宫之主又如何?
我晕倒了,陛下还不是第一时间前来探望?
凌倚没有因这话而气急败坏,反是微笑道:“陛下是陛下,作为君后可不能不知礼数。温公子在后宫内晕倒,此事可大可小,君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凌倚这话说的,让温言初着实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