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夫人,老夫人有请,让夫人您回府便直接去老夫人的院子里,老夫人有话要说。”
宋锦书闻言蹙了蹙眉,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嬷嬷脸色也不大好。
宋锦书却还是看了她一眼,道:“您先带嫣儿回房休息,我过去一趟。”
李嬷嬷有些不放心地点了点头,“那您当心,有事便让紫苏去叫老奴。”
宋锦书点了点头。
她带着紫苏和秋兰,去了趟松鹤堂。
刚进去,一个装着热茶的杯子就直直砸到她脚边,伴随着陆老夫人的怒喝声:“跪下!”
紫苏和秋兰脸色瞬间一变。
宋锦书却面无表情,只是皱了皱眉看了眼陆老夫人,站得笔直:
“儿媳不知有何过错,为何要跪?”
“放肆!你如今都学会顶嘴了!?”陆老夫人见她这幅态度便更加生气,气得脸红脖子粗,“我看你在庵里待了两年,不仅规矩没了,连孝道都没了!是谁允你不给我请安问好,还招呼都不打一声便回门?!”
宋锦书闻言一顿,却在意料之中。
“我被罚静修庵两年未回过门,着急回门也在情理之中,且我这几日身体不适,母亲未拆人去看过许不知道,难道母亲想儿媳拖着带病的身子来看您,把病气过给您,落一个不孝之罪?”
“你……”
陆老夫人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她这个当婆母的不对在先,连儿媳身子不适都不知道!?
从前看着乖巧温顺的人,何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
陆老夫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你今日身子总该好利索了吧!?从明日开始,继续每日来我的院子里请安问候,若是昔日的规矩都忘干净了,便重新立起来,堂堂侯府夫人别失了规矩!”
宋锦书闻言冷笑,她曾经将这位婆母伺候得太好,每日晨昏定省、一日三餐亲力亲为,从不落下,让她挑不出错。
如今才看清她的真面目,竟是这般刻薄。
她扯了扯唇,淡淡道:“身子还未好,不能侍奉婆母左右,还请婆母见谅,儿媳也不敢将病气过给了您。”
“你!宋锦书,你是故意的吗!”陆老夫人气得还想扔个杯子过去,却发现手边早已没了杯子,只好眼神死死地盯着她,“你是我陆家媳妇,我教训你,你还敢不从?明日开始,你便搬到松鹤堂来,我要亲自给你立立规矩!”
“儿媳说了,我身子不适,不便伺候您。您若是缺人伺候,便叫宋锦音来,她也是您儿媳。”
“锦音还怀着身子,怎可干伺候人的活,再说,她毕竟还没嫁到陆家来!”
“那您也把管家之权交给她了,她便算是陆家人。”宋锦书说着,微微低眸淡淡看着她,“更何况,婆母难道忘了,我当初怀着凛然和嫣儿时,临盆前都伺候在您床前,宋锦音为何不可了?”
“你……你怎可和音儿比,音儿还忙着外面的生意!不像你,整日待在后院,无所事事,连伺候婆母都不愿了!?”
宋锦书脸色微冷,“不愿。”
“宋锦书!你给我跪下!”陆老夫人气得直接站起来。
“母亲何故发这么大的火?”
门外,传来陆墨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