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第利昂神父也在圣西尔教书……」
「卡斯第利昂?」
「一个神父,他在新莫斯科上了我的飞船。」
「我不──」维希莉莎听见声音,一转身,门开了条缝,卡斯第利昂就站在那儿,看着她们两个。
「妳说出来了。」神父开口。
「我非说不可。」维希莉莎回答。
「希望上帝可以宽恕妳,不该让她知道的。」
维希莉莎脸微微一扬:「你到底是谁?」
「她刚刚说了,我是皮赫卡斯第利昂,很多年前在圣西尔教过书。姑且就说,我是协助女神会的男性成员之一吧。」
「玫瑰十字会?共济会?」
「都不是,但这不重要,我也是我们组织的最后一个人了。其他人在中国都死了。」
爱翠安说:「意思就是,你也一直都知道整件事情,却没有告诉我?」
卡斯第利昂在她床边跪下:「时机不对啊。现在告诉妳,只会惹妳生气、造成妳的迷惘而已。」
「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说过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是有些细节没说而已。」
「你会在新莫斯科碰见我,想必不是巧合吧。」
「我一直跟着妳儿子,其实我的任务是要杀死他。」
爱翠安又问:「是耶稣会吗?」
卡斯第利昂耸耸肩:「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这件事情不太要紧,重点是我知道自己杀不死他,也不应该杀他,所以就想找到妳。」
爱翠安闭起眼睛,希望眼前这两个人都快点消失。
「很多问题,也很多谎话,我们退回四步之前好了。照你们说的,我是『被创造』的人,所以我跟克蕾西差不多?但是我不像她有那种速度跟力量啊。」
「妳跟她有类似的坚韧体质,」卡斯第利昂解释:「光是妳这几个月受的伤,应该就可以要了妳的命,我也只是尽力治疗而已。这么说吧,妳跟克蕾西的『类别』并不相同,她是一开始出现的型态,追溯本源确实是同种血脉。不过,到了尼可拉斯,也就是妳的儿子,就是最后的样貌了。让妳与波旁王室结合是神来一笔,从这一点才开始有了之后的变化,哪一边可以取得最后胜利,全部系于那个孩子身上。」
爱翠安很想说些什么否定这一切,但是话到了嘴边,她也说不出口。感觉上费心去否认这种事情,比听他们说出这些话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