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栩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和温欣呆太久,脑子快乐地冒泡泡,站起身,跟见人家长一样,“姐夫好。”
温欣头皮一紧,偏头看他。
大兄弟你怎么个事啊?
饭可以乱吃,人不能乱叫啊。
对上她的眼睛,意识到自己唐突了。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叶栩赶紧道歉。
宴瑾的嘴角勾起弧度,声线上扬轻挑,带着戏谑,“我看你不是说错话,是说漏嘴了吧。”
叶栩被人一眼看穿,看穿他的还是温欣的“长辈”,这位位高权重的长辈气场太强太有压迫感了,他竟是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口。
气氛有些不对劲。
温欣悄悄抬起眼皮。
男人衣着笔挺,风度翩翩,唇角是勾着的,但是那双好看的眸子冷漠极了,看起来没什么情绪。
她朝他身后看过去。
不远处,温婳站在那里,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手臂拦着与她说话。
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一边应付男人一边时不时朝这边刺过来。
温欣知道,但凡是她现在过来,一定是要开战的。
她没什么好怕的,但叶栩还在,他在准备创业,初出校园的年轻人,没有强大背景,想要做成一件事很难的。
她怕他受牵连。
扯住叶栩的衣袖,“我们走吧。”
人刚站起来,一只大手捏在了她的脖颈上,掌心干燥,指尖有轻微的薄茧,摩挲皮肤刮起细密的酥麻。
男人敛着眸子,声音凉凉问她,“走去哪儿啊?”
温欣梗着脖子,白眼翻上了天,“我爱去哪去哪儿,你管不着。”
宴瑾“呵”了一声,指节的力量加大,温欣感觉脖子有些发胀,再这么捏下去,她的天鹅颈明天至少得粗一圈。
她忍不住轻呼出声,“要死了,你轻点哎。”
叶栩以为是自己说错话惹恼了“姐夫”,着急解释,“宴总,都是我的错,您别责怪温欣了。”
宴瑾跟没听见一样,微微倾身,薄唇贴在她耳边,低沉的声音吹进耳蜗里,黏腻缠绵。
“是得回去办正事了。”
拇指在她脖子上的大动脉处细细摩挲了一下,温欣轻轻抖了抖。
这该死的压迫感!
她被捏住脖子带着往外走,男人腿长走得又快,显得她像是人被胁迫了一样。
“等等。”叶栩上前一步,想抓温欣的手臂又不敢,嗫嚅道,“你带她去哪里?”
宴瑾回过头,掀眼皮睨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小姨子不懂事,我这个做姐夫的不教她,还有谁能教呢。”
叶栩没话可说了,人家是一家人,他连男朋友都不是,有什么资格去过问人家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