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嫏原本有些倦怠的眸子一下子就闪过一丝亮光,她坐起了身子,接了信,拆开来就细细的看了起来。
信封里面的信一共是两张,一张是楚稚手写的,这么久见不到阿姊只能通信,他也懂事的很了,信里除了自己身边发生的一桩桩小事,剩下的就是絮絮叨叨的问候。另外一张是白蓠和于茱的,上头写的是楚家近日的情况,以及楚稚近日发生的事。
她就展开了稚儿的那一张,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行工整的小字:“稚儿问阿姊安,阿姊在宫里可好?”
那纸张不大,却絮絮叨叨的写满了。自序排列整齐,里头的字工工整整一笔一画的,看着好看极了。
楚玉嫏小心的捏着信纸,眉眼中就不由得弥漫出淡淡的笑意。
“这段时间的字,倒是有些长进。写的倒是工整,就是力度还是不够,有些虚浮。”
“娘娘,现在可要回信?”长蓉询问,事实上娘娘每次看了信都是立时回的。
摆在窗边的白瓷描金花盆里的白茉莉开的正好,葱翠欲滴的叶子,白色的花朵舒展着稚嫩的花瓣。
香味清幽扑鼻,楚玉嫏觉得嗓子有些痒意,她拿了帕子掩唇咳了咳,道:“去拿笔墨来。”
“是娘娘。”长蓉应是,很快的便取来了纸和笔,苏芷已经将墨磨好了。
楚玉嫏素手提起笔,一字一句的斟酌,在纸上写下话来。叮嘱他天凉了也切忌不可贪嘴贪食,冰镇甜粥也不能吃的太多。在书院之中,要好好听先生的话,不可怠慢学业,要勤思好学。
这话絮絮叨叨的,却带着亲近之意。
将这封信写完了,楚玉嫏又重新拿出了一张信纸,这次的信是写给于茱和白蓠的。
提及了楚家的一些事情之后,又叮嘱好其一定要照顾好稚儿,一定不能让他吃太多凉的。
长蓉才将那信拿下去,司马静就来了。
“殿下?”楚玉嫏起身迎了过去。
司马静看着她,道:“今日沐修,孤带你出去走走吧。”
“好。”楚玉嫏就点了头。
相较于东宫这边其乐融融,晟王府便是一片惨淡。
为了拉拢朝中势力,司马勋在娶了魏雯安后又很快的娶了两房侧妃,都是高门大户的贵女,若是不论这靖阳公主的关系,这两个侧妃家世也不比魏雯安差。
司马勋坐在正堂上座,下座是几个着着华丽衣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