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风声呼呼而过,马身颠簸,楚玉嫏唇色发白,额头开始有冷汗滑落。
她死死贴着他胸膛,耳边是司马静有力的心跳声,以及呼呼的风声。
就算紧闭着眼睛,眼前也似乎天旋地转着。杨树林中,旧日的一幕幕在逐渐褪色,马车失控狂奔,车厢内唯一陪着她的婢女,却在马车的立刻
她张了张嘴,无声开口,什么也没说出来。
手,再也揪不住他的衣服,无力的滑了来下。
“吁——”
司马静终于发现了不对,及时勒马。一把捞过她的腰,将人抱着翻身下了马。
“楚玉嫏!”
司马静贴了贴她的额头,一片冰凉。
“不能骑马,为何不说?”司马静问她。
楚玉嫏却是如同陷入梦魇一般,双眸紧闭,唇色苍白。
“不能死……”
她蛾眉死死蹙起,手上死死的转了起来,指甲都快插到肉里了。
“醒醒,那是梦。”
司马静眸色捏住她的手指,当什么晃了晃她,手上忍不住一个用力,捏紧了她的肩膀。
她从前是受了多少的罪?怎得连马都起不了了。
心如同被揪住一般,刺心的疼。
她从前的那些日子,不知是如何过来的,那些尘封着的过去他只能从现在窥探一二。
“怎么就知道死撑着?”司马静骂道,“这么高看自己?你以为自己能耐得很。”
楚玉嫏却是依旧闭着眼睛,冷汗淋漓。
司马静一把将人抱起,小心的翻身上马,调转马头策马往回赶。
这一次的速度就慢下去了,楚玉嫏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一片混沌之中,有人拉着她的脚踝想要将她扯下地狱。
她挣扎着,沉沉浮浮间,一只手将她捞了起来。
“殿下……”
她声音沙哑,眼前场景晃动,只能隐约看到司马静的下颌。
司马静一抬手就人往怀里摁了摁,道:“快到了,今日是孤不对。”
他倒是庆幸随性之中还有太医,虽是个带来充数的,但是这个时候到也还能派上点用处。
楚玉嫏闭了闭眼,捏着他的衣襟,一字一停歇的道:“殿下不必担心,我没事。方才只是记起了一段往事,心有恐惧,有些支撑不住罢了。”
司马静停下了马,让马儿自己慢慢走着,他将人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抱好,替她整理了一下脸上的碎发,声音微软:“你说。”
“有一年去给母亲扫墓,却不想驾车的马疯了,后来……有个婢女死了,我被救下来了。”
楚玉嫏闭着眼睛,轻飘飘的几句话,没头没脑的,司马静却听懂了。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往往包含了太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