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叹了口气,“我们是知道,但我们不会说。那人也说了,如果苏小姐会来找我们,就让我们告诉你,二少夫人睚眦必报,最好不要得罪她,她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苏小姐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你还是下山最好,万一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可就亏大了。”她胸膛重重起伏几下,不再说什么,离开这里后又匆匆回到房间,拨通了于晴的电话,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于晴。确定于晴都听清楚了,她愤愤道,“阿姨,余烟从小就在宁山附近长大,肯定有不少熟识的人,绝对是有人在暗中帮她!”“最可恶的是,她现在竟然在镜尘哥那里假惺惺的为祈安哥抄经,镜尘哥这段时间,因祈安哥过世也劳神劳心,估计是念她一番好意,就留下了她,我也不好多作打扰。”于晴沉默片刻,问:“如果只是山上的什么人,就是敢帮余烟,也不敢威胁你……山上除了尘儿和你们,是否还有其他贵客?”在于晴来看,这件事,只有有名利地位之人敢做。算什么苏子柔想了想,“这个没注意,而且宁山每天都有有头有脸的香客来,不太好查。”“知道了。”于晴道,“早些休息,五天后就该她检查身体了,她到底有没有,那一天也会知道的。”苏子柔一顿,“阿姨,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晴:“什么?”苏子柔笑的阴森:“下次给她检查身体,就算她是完璧,我们也可以一口咬定,她不是呀。”“若担心老太太再另找医生给她检查,那也无妨,算寻欢凌镜尘眸子一眯,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算寻欢。”“算作乐。”“算找刺激。”说完,他轻轻揉了揉她的下嘴唇,“还有什么想要问么。”余烟直愣愣凝视他那双,在此时此刻,似乎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没有了。”她甩开他的手,从他身上下来,冷着一张小脸,脱掉身上那件属于他的衣物,带着怒意又砸在他身上,然后拿起自己的衣服迅速换好。凌镜尘看着她的神色,眉目幽深而寂冷。好一张精致的绝色容颜,亦如在悬崖峭壁发现的一朵娇艳的带刺儿的花。疏离冷淡是她,刚才娇柔可人也是她。并且在瞬秒之间切换,那么的,收放自如。只让人觉得这样的人,不会表露自己的半点真实意图,与心意。余烟走到门口,正要拉开门时。“袅袅。”凌镜尘突然以昵称,叫住了她。余烟回眸,细眉紧蹙,神色不解,“怎么?”“三年前,你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余烟以一种揣测的目光与他对视了良久。“忘了。”音落,她果断的离开了他的房间。男人的身上渐渐变的更冷彻。他下了床,走到旁边的书桌前坐下。铺在桌面的羊皮色宣纸上,余烟的字写的四仰八叉,且一个比一个大,还不如一年级的小学生。男人唇角勾起,探出右手手指,描摹着她写过的字,感觉得出,她有好好按照笔画顺序来写。以及,经文很多,余烟用过的那张纸上,只是重复的写着一句话。“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不是这句话对于余烟来说,有什么意义。是她最初接触经文,学的就是这一句,也只记住了这一句。但凌镜尘却描摹的,是她写下的,“五蕴皆空”这四个字。一笔一画的写过之后,他收回手,打开了书桌下的抽屉。没有任何锁,谁人也能打开。打开以后,里面除却他平日用来看文物的工具以外,还有一个黑棕色的手镯盒。再把手镯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锭银子,几圈红绳,一枚刻刀。他盯着这些,视线散了。……余烟回到房间,苏子柔已经睡了。她有些气,看不得苏子柔睡觉,故意“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了上去。苏子柔吓的浑身一哆嗦,从睡梦中惊醒。但意识到是余烟回来了,她一动不敢动,假装没被惊醒。余烟继续大动静的倒水喝,开行李箱,换上睡衣,然后才躺在被窝里。苏子柔暗暗咬紧了后槽牙。而余烟瞧着窗户外,逐渐亮起的天空,突然呢喃:“三年前……”苏子柔一顿,眯开一只眼睛,瞧了余烟一眼。三年前。余烟刚认识凌祈安。可余烟眼前恍然的画面,不是凌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