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的雨季来得突然,连绵细雨笼罩着听雨轩,檐角滴水声清脆如琴。
苏晚靠在窗边,望着院中被雨水打湿的桃树。距离废矿场一战已过去七日,她体内的灵泉彻底沉寂,008系统也不再回应。
"苏姐姐,该喝药了。"沈清霜端着药碗走进来,左臂还缠着绷带,但气色好了许多。
苏晚接过药碗,黑褐色的药汁散发着苦涩气息:"赵叔那边有消息吗?"
沈清霜摇头:"北疆使团连夜逃出边境,太子妃的残党也树倒猢狲散。不过。。。"她压低声音,"萧大哥派人去查柳如烟说的前朝秘辛,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张地图。"沈清霜从袖中取出卷轴,"上面标了七个红点,其中六个都被划掉了,只剩最后一个在。。。"
"苏家祖宅。"萧临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一身墨色劲装,肩头还带着雨水的湿气,手中拿着个檀木匣子。
苏晚心头一跳:"你去苏家了?"
"嗯。"萧临渊将匣子放在桌上,"地窖第三层,有你父亲留下的东西。"
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本泛黄的笔记和半块虎符——正是苏晚穿越时,父亲塞给她的那半块!
"这是。。。?"
"灵泉的真相。"萧临渊翻开笔记,指着一行小字,"七泉归一,可镇国运。前朝国师当年炼制七处灵泉,其实是为了镇压龙脉。你父亲发现后,偷偷将最后一处灵泉封入你体内,就是为了防止它被用来祸乱天下。"
苏晚指尖抚过父亲熟悉的笔迹,眼眶发热:"所以柳如烟和北疆人争抢灵泉,其实是想。。。"
"掌控龙脉。"萧临渊合上笔记,"但现在灵泉消失了,他们暂时掀不起风浪。"
沈清霜突然"啊"了一声:"那苏姐姐的医术怎么办?没有灵泉。。。"
"我还在。"苏晚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银针,"医术是记在脑子里的,不是靠灵泉。"
正说着,她手腕突然一颤,银针掉在地上——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拿不稳东西了。
萧临渊眸光一沉,抓过她的手腕把脉:"气血两虚,经脉滞涩。"他看向苏晚,"灵泉消失后,你的身体在退化。"
沈清霜急了:"怎么会这样?"
"因为灵泉已经和她共生十年。"萧临渊声音发紧,"突然抽离,就像抽走了一半生机。"
屋内陷入沉默,只剩雨声淅沥。
许久,苏晚轻声问:"我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