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夏理就不用直面自身的欲望,能够在万般无奈之下继续伪饰出孤高。
徐知竞怎么不去死。
徐知竞怎么还不死。
夏理十指交扣,抓紧了自己的手背。
他像是就要过度呼吸,在无风的室内,鲜明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夏理想去拿刀,在遵从内心与否定自我之间抉择不下。
对现实的思辨或许会受到环境的影响。
夏理无法在当下冷静,恶劣的思绪都是稠滞的,悬浮的,被闷热空气带动,缓慢地围着他飘游。
门外传来脚步声,规律却急切,层层递进,直至在最清晰的一声过后消失。
‘叩叩’
那人妥帖地敲过两声。
夏理去替对方开门,果不其然是徐知竞。
后者一路未停,努力克制着平稳呼吸,不希望自己在夏理面前表现得不得体。
“做吗?”
夏理没有邀徐知竞进门,而是在长久的审视过后,突兀地问出了一句不曾被预料的话。
徐知竞一时甚至没能反应过来,怔怔看着夏理,似乎无法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
夏理见他不答,冷下脸打算关门。
徐知竞这才迟钝地伸出手,一把撑住门边,不带欲望地,诚恳得仿佛献祭般说道:“做。”
气氛在此之后诡异地开始沉寂。
夏理不邀对方进门,亦不离开,自始至终一错不错盯着徐知竞的眼睛,冷郁得不像探寻。
他良久才退后半步,让出足够徐知竞通过的距离。
客厅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隐隐从窗外漫进来,白得像迈阿密的别墅外,池水粼粼的波纹。
徐知竞跟着夏理步入室内,心情复杂地试探:“你这有套吗?”
“你想问什么?”夏理回过身,直截了当地戳穿,“我有没有和别人上过床?”
“有没有对你来说有区别吗?我说有你现在会回去吗?就算有你不也和狗一样舔了我那么多次?”
“要做就做,不做就滚。”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在用什么立场问我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