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过了初五,祈奕见白玉瑞似乎面无忧色,这才敢私下询问白玉堂玉瑞病情。
白玉堂直说:“放心吧,性命无虞!”
祈奕皱眉瞪眼:“你明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个。”
白玉堂面色尴尬起来。
祈奕心下明白:“针灸不成么?”
白玉堂叹息:“看不出明显效果。不过闵大夫说了,要坚持一年半载才能见效,只是时间仓促,玉瑞着急回京。。。。。。”
祈奕顿时灰心,心酸眼热:“不是说一月可知针灸是否奏效么?难道没希望了!”
白玉堂见祈奕伤感,忍了忍方才将手抚上义妹肩膀拍了拍:“会好的,啊,会好的。。。。。。”
祈奕叹口气,略微沉吟,下了决心:“不行,等天气转暖,我们再去洛阳,不是说一年半载么,我们坚持一年看看,机会再小,也得试试。”
白玉堂忙摇头:“这倒不必,闵神医有个弟子就在开封城外五十里。。。。。。”
祈奕心急如焚,白玉衡的伤心占了上风,拉着白玉堂一通乱摇晃:“你真是,在京中为何不说,先去治疗在回家也不迟啊?”
白玉堂见祈奕章法大乱,顾不得男女大妨,握了祈奕手掌暗地输送真气。
祈奕这些日子虽然没有开口动问,其实一直忧心忡忡,夜不能寐。如今这一激动,又被白玉堂真气一激,顿时昏睡过去。祈奕昏睡之后,白玉堂索性点了她的昏睡穴,令她熟睡休养,否则这样熬下去,必定耗虚身子。
及至祈奕睡熟,白玉瑞闪身进来,小小年纪,竟然面无活力,老气混秋直摇头:“姐姐如何这般想不开?有子如何?无子如何?何必执着!”
白玉堂双手抚上玉瑞肩膀,二目灼灼盯着白玉瑞:“你是白家单丁子,当初又是你姐姐冲动之下拉你去的京城,你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如何不内疚?你听我话,我们二月就去石家村就医,可好?你要有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康复。”
白玉瑞扭身避开:“我已经说了,我不在乎了,我喝药喝得要吐,扎针扎得我一看见银针就发抖,我不想再试了,我死心了,我不治了。”
玉瑞已经煎熬几个月,如今只想要逃避,不想听人提起过往,反手拉住白玉堂祈求:“义兄,我能逃一命我已经很满足了,求求你,不要再强迫我了,好不好?”
白玉堂重新抓回白玉瑞:“你看看你姐姐,这些天欲言又止,怕你伤心,想问不敢问,夜里站在你门口直发呆。这样日里熬,夜里熬,能熬几日?终有一日她会熬不住。义父义母已经不在了,你忍心看着她这样一日日煎熬么?”
白玉瑞低头沉默,一福消极之态。
白玉堂岂是忍耐性子,顿时气恼:“你并非没有希望,何忍心这般轻易放弃?就算不为你姐姐,也该为义父义母着想,你就忍心白家香烟因你断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