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锦衣卫指挥使陆柄,这位乃是东厂厂公陈洪。”
“我等奉旨来定北侯这儿看看!”
陆柄的话说很客气。
甚至客气得给他们引路进来,而后就没出去,躲在里头打算偷会儿懒的锦衣卫番子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是他们指挥使?
他们指挥使能有这么客气的时候?
怕是见着权倾朝野的严阁老,自家指挥使都不会如此客气吧?
或者说,这不叫客气,叫温和。
张元德倒是没在意陆柄的态度,他在乎的是方才陆柄说的内容。
“陛下让二位来贫道这儿,是想……?”
不怪张元德好奇。
因为他明明今儿个才琢磨出从虎贲卫以及虎贲卫家属身上捞功德的法子。
这之后的锦衣卫、东厂这些,他才刚刚让人传信过去。
他料想这事儿哪怕锦衣卫和东厂内部也得好好琢磨一番,过上一段时间才有消息反馈过来来着。
结果这边陆柄和陈洪居然奉旨而来!
他不好奇才怪!
陆柄对于张元德的好奇并不意外,他直接坐到了张元德的对面,伸出一只手道。
“定北侯医术高明、道法通玄,是皇爷称赞不已的。”
“既如此,定别后不妨先给本官把把脉?”
张元德眉头微微一皱,倒也没觉着被人怠慢了。
反倒是心里冒出了个想法。
这俩,是不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不过,治病对他来说,就是捞功德的一种手段而已。
至于救的是什么人,治好的是大善人还是恶徒的命,都无所谓的。
只要是在救命就好。
因此张元德一句多话没说的,挽了挽衣袖,而后熟稔的伸出三只手指,轻轻地搭在了陆柄的脉门上。
不多时,张元德眉头一挑,惊讶的看向了陆柄。
“陆指挥使这身子骨可以啊!”
“自幼打熬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