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们劝阻不了我,兵权,在我手上,我要打哪,我要做什么,她们都不能左右。
我那时是有些刚愎自用,自己认为对的事,便一定要去做。
结果,被家婆将我老巢给端了。
我带着四万多军人,站在白羊城外,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家婆站在城楼上,痛骂我利欲熏心,假仁假义,乃乱臣贼子,祸乱国家,不得好死。
盛怒的家婆,已经将我当成祸乱的根源,我的夫郎孩子也都被拉到城楼上,那些都是司徒珏元的孩子,孙辈。
司徒珏元大约也是逼急了,扬言我一入城,我的家人一个不留。
我夫郎站在城门上哭得像个孩子,我知道他被夹在我和他母亲中间,太为难了。而我要是真的为了权力而大义灭亲,恐怕我那幸福的小家,就完了。
细细想来,我要得并非是王权扩土,我只是想凭自己的能力改变北地流民悲惨的生活境况。
这北地有我罩着,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大昭也不必担心再遭北胡子掠夺。
本来初衷是好的。
如今闹成这情况,既是误会,又是必然要发生的。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所以,我只能告诫已经成了敌人的司徒珏元。
白羊城,我送给她了,至于我夫郎孩子,暂时还带不走,但想来,司徒珏元再刚烈,也不会拿自己孩子下手吧。
我带兵走了。
自此,我与四万多将士成了有家不能归的人……虽然过错在我,但因为我全家老小都被挟持,所以将士们对我还算同情。
这一路,队伍迁徙至北地最大的城池,金乌城。我都不用打,知府就迎出来了。
谢鹏谢知府知道我是不杀普通百姓的,所以打开城门,率领城中的贵族乡绅前来迎接。
既然谢鹏这么上道,我自然会善待她。
还是让她做知府,不过我是城主,她得听我!
我实践了自己当初的想法,用大昭的贵族俘虏,换钱。
我这金乌城也成了大昭有名的土匪窝。作为山大王,我又开始从前那样,去草原,去荒野,像饿狼一样,地毯式的搜寻那些濒临死境的流民。
那些本身过得很好的部落,我一概不收,我要的就是无家可归的人,只有这样的人,到我的地盘,才会把这儿当成自己家、
也只有当成家了,才会抵死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