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青禾先开口,不甚在意地问:“不去杂志社?”
“没什么事,不用去。”文宁淡声回道,并未过多解释。
青禾没所谓地哦了一声,其实不是很关心这个,对方是工作狂,她随口问一句而已,不去就不去呗。
她过去端起咖啡喝了口,一面揉搓湿润的发尾一面又问:“法国那边如何了,顺利吗?”
两人昨晚都没什么言语交流,也就现在能聊几句。
关心的话说不出来,太违心,走个过场问一问还是很有必要,不管怎么说都是同床共枕的女人,情义不至于微薄到漠不关心那种程度。
文宁还是那样,平静地说:“顺利,合同已经签了。”
青禾偏头望去,“那恭喜了。”
文宁嗯声。
接着聊了些别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青禾是主动找话的那个,大抵是心里的烦乱还没平复下来,不够冷静,她忽地无心问:“听说你跟连助理一起去了歌剧院,表演怎么样?”
文宁没应答。
过了一会儿,这人才说:“还可以,人不多。”
青禾没往心里去,一点都不在意,抬手拢了拢背后的湿发,不再刨根问底,点到即止。
动作时,衬衫往上走了一小截,笔直修长的腿更加惹眼。
文宁垂下眼眸,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
她浑然未觉,蓦地想到了什么,说:“文老板,我明天上午要出去一趟,能准个假吗?”
文宁问:“有什么事?”
青禾漫不经心地推开柜子翻找衣物,背对着这人拉了拉衬衫领口,半是正经半是意味深长地说:“见情人……”
第2章
阴天容易下雨,深夜,外面开始沙沙轻响,飘飞的细雨在昏黄路灯的照射下像一条条断断续续的银丝线。都凌晨了,别墅的二楼房间还亮着灯,门窗紧闭,窗帘拉得十分严实,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那件白衬衫遭了殃,万把块钱的东西成了消耗品。
青禾还挺享受这样的待遇,喝东西有人端进来,吃饭有人做,不会孤单,做什么都不会被严格管着。
她太过没正形,老是不着边际,明知道对方的底线还故意去招惹,惹完了,又像只倦懒的猫一样靠在人家怀里,凑上去用唇碰这人的下巴,轻轻磨了磨。
文宁不吃这套,没用,但也不会真把那些话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