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山和刀疤下意识地回头最终暴露了他们两个人的脸。
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刀疤思想简单粗暴:“荒郊野岭的,咱们把他扔水里淹死算了。反正也没人看见。”
方振山一阵无语:“炸鱼顶多判两年,杀了他咱们就得枪毙,孰轻孰重呀?”
“那怎么办?他都看见咱们了,还干等着他举报咱们呐?”
“他自己还不是偷渡犯?他敢举报咱们,咱们就把他扭送派出所去呗。”
“说的也是哈,那咱们现在就走!”
刀疤说罢,立即准备动手。
那人被刀疤一个动作吓清醒了,腾的一下坐起来,随即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别别,求你们别送我去派出所!
我偷渡我承认,我该死,我认罪。
你们放我走吧。
我不会举报你们的。
求你们放我一马,行吗?
我给你们磕头,二位爷爷在上,放我一马,行吗?”
那人头磕的哐哐响,刀疤蹲下来,拿手抬起了他的头。
“你这人真有意思,刚才还口口声声喊我们是炸鱼犯。
现在又来求我们。
你到底犯啥事儿了,你要跑?”
“老实说,现在政策都开放了,你办个护照就能去熊国,费劲巴力的偷渡干什么?”
方振山也疑惑不解地问道。
“办护照不也得有户口有身份吗?我这两样都没有,我咋办呀!”
此话一出,刀疤和方振山的警惕性拉满。
现在这年头没户口又没身份,这是个什么人?
该不会是个逃狱的吧?
方振山想到这,二话不说掀开了那人的衣服,光溜溜的啥都没有。
连他预料的洞口也没有。
“你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没身份没户口?”
那人哭咧咧地说道:“我是孤儿,一直生活在福利院里。
福利院的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我才逃出来。
我也是从报纸上看到的,说是熊国离咱们特近,过了湖就能到。
我自己整了一个小船寻思划船从湖面上游过去。
可没想到遇上你们在这炸鱼……”
刀疤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合着还是咱们耽误他事儿了呗?”
方振山耸耸肩:“就算我们不把他崩了,他也游不过去。
他一过界那边就会鸣枪,鸣枪三次不返回,他还是得吃花生米。”
那人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