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练习画倒符。
其他的功法练习起来破坏力太大,不适合在客栈里弄,不然难免和上次一样。
苏和索性就将脑海中学习过的上几百种符隶的倒画方式,一一构思画了出来。
一直画到午夜。
苏和坐在桌前没有休息的意思。
另一边,周暄暝辗转反侧,忍不住想去找师尊。
思来想去,纠结半天,周暄暝最终还是没抵住心中强烈的念头,脚步分外诚实的踱步到苏和门前。
到了门口,却又近人情怯。
苏和正在画符,察觉到外面的身影,收起符隶道:“谁?”
师尊发现他了。
周暄暝心中狂喜,面上一副怯怯的模样,推开门:“师尊是我。”
漆黑的夜晚。
少年站在门口,看着苏和,又娇又怯。
乍一看到他,苏和一时无话。
少年似是被她的沉默吓到了,语气有些惶恐,下一秒低头,周身满是失落蔫头巴脑:“对…对不起,我不该来的。师尊应当不想见到我。”
良久,苏和叹口气:“进来吧。”
周暄暝闻言,眼神亮了亮:“那徒儿进来了。”
苏和不置可否。
周暄暝走进房间,站在那里肉眼可见看得出紧张。
“坐吧,来找为师何事?”苏和缓缓开口。
“晚上的解酒汤和粥,是师尊让人送的吗?”周暄暝来找苏和,单纯就是想见她,哪里能有什么正经事。
但没有话题,也要创造话题,周暄暝一向擅长。
这件事,稍微问问就知道了,对方知道苏和并不意外。
况且这种小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嗯。”苏和应声:“以后别喝那么多酒。”
听到这话,周暄暝立刻垮了神色:“师尊说的对,是徒儿任性了,不然也不会胃疼,我以后都听师尊的,不喝了。”
苏和视线落到少年胃部,眉心轻蹙:“胃疼了?”
“嗯。”周暄暝轻声回应。
“粥都喝了吗?”
“喝了,可是还疼。”
苏和眼风掠过周暄暝,忍不住道:“活该。下次还这么喝么?”
周暄暝挪着凳子不知不觉挪到苏和身边,拉住苏和袖子轻摇:“我知错了,师尊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这次不要生我气,那件事也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那件事指得是在山洞中的事情,苏和很清楚。
直到现在,回忆起少年当时眼中的占有欲和偏执,苏和仍然心惊。
惊于少年对感情的执着程度远超她的想象。
这两日,少年的状态她尽收眼底,因为什么,苏和心底怎能不知。她想冷,可少年这种糟践自己的做法,苏和看了忍不住心疼。可真的要她去接受少年的感情,她也无法跨过心中那道道德界限。
至于山洞中的事情,苏和心中清楚,原谅这种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否则二人当真会走入背德的境地。
苏和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