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宜想了想,点头说:“好。”
她今天不用去医院,但因为心情不好,一上午也没做什么题,主要整理了一遍笔记本,好在还有些收获,没有平白无故浪费时间。
昨天晚上,初宜其实没能哭多长时间。
她的眼泪没掉几分钟,沈兆庭就回来了。
依言去拧了热毛巾敷眼睛,热气腾得她昏昏欲睡,可能睡得比沈兆庭更早。
而她哭的原因也很简单——跟沈兆庭的关系刚刚进入一个默契的新阶段,也迎来了第一次直面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跟沈兆庭分开,真正意识到,不可能永远保持这样的状态的时候。
年轻的女孩子,总有伤心的理由,与自己钟意的人有关,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她怎么会不哭。
秘书室听说初宜要来,熟门熟路地订好了餐。
楼下的brunch店,应该是初宜喜欢,每回初宜过来,十有八九都在那家。
沈兆庭到地下停车场去接她,初宜抱着书包,一下车就被一股冷风吹得瑟缩。
沈兆庭给她一个口罩,侧身挡在风口:“临时有个会,不长,可能要二十分钟。”
“没关系。”初宜说,“我还不是很饿。”
“带了作业?”
“嗯。”沈兆庭为她挡风,初宜就自然而然地靠近他臂弯,“等你一起下班。”
两个人都很快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节奏,整个寒假,沈兆庭不出差的日子,初宜基本都在他办公室。
沈兆庭在的时候,就一个写作业,一个办公。
有时沈兆庭外出,不赶时间的情况下,还会专门回来跟她一起吃午饭。
初宜珍惜这样的日子,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
她的时间确实没剩多少了。
像她之前说过的,六月份高考完,不说暑假在哪里过,九月份,大学开学,是一定要搬出去的。
这一搬……她就不会再有住回来的借口了。
一天中午,司机把沈兆庭送回来的时候,人已经醉了。
他的神智还清醒,但行动明显受到影响,被司机扶进休息室,就面朝下趴在床上。
两个秘书跟进来,一面小声问什么情况,司机三言两语解释清楚,赵佳欣骂了句:“没完没了,哪有大中午把别人灌成这样的?”
沈兆庭已经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姿势板正,叫了声:“小初。”
从刚才就一直在干着急的初宜连忙应声:“二叔,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