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云澈似乎希望裴墨染推开这扇门。
他的唇角上扬。
云清婳在心中暗骂裴云澈变态!
这个腹黑男,哪里配得上端方清正四个字?
所幸,裴墨染没有推门。
直到裴墨染的身影消失在回廊,裴云澈才放开云清婳。
他的声音低哑,“蛮蛮,本王不逼你了。”
但他也不准备隐藏了!
蛮蛮本就是母后为他选中的妻子,他们情投意合,身份也最为匹配,只是迫于形势他才将她嫁给裴墨染。
裴墨染一个庶出的皇子,当真以为自己配得上蛮蛮?
他是君,裴墨染是臣。
他向裴墨染要人,裴墨染岂有不给的道理?
“妾身愿君安好。”云清婳捡起地上的牡丹跟零嘴、玩意儿,推开房门,去找裴墨染。
没成想,裴云澈跟了出来。
他伸手,将白玉簪递到她的面前,“你既然喜欢,为何不收下?这白玉簪太大,唯有你的容貌才压得下。”
恰好此时,裴墨染走过拐角,他听到了这句话,脸色骤然一黑。
这枉顾人伦的下流无耻之徒,居然敢在花朝节勾引弟妹!
一点兄弟情义都不顾了!
不要脸!
云清婳瞥见阴影处的湖蓝色衣角,小脸委屈得不成样子,结结巴巴道:“殿下,我,我有牡丹了,髻上簪不下了。”
从裴墨染的角度来看,云清婳是在委婉地拒绝裴云澈,话说得很体面,给裴云澈留够了脸面。
而从裴云澈的角度来看,云清婳是忍痛割爱,为了他,克制自己的感情。
“这俗物,岂配得上你?”裴云澈想要抢过她手里的牡丹。
“皇兄,你够了!”
裴墨染快步走来,将云清婳护在身后,“蛮蛮是本王的妻子,俗物配不上蛮蛮,本王自会找更好地与她相配,不劳你费心。”
裴云澈镇定自若地转动着手里的簪子,讽刺道:“墨染,你的妻子不是赵婉宁吗?你不是要跟她白首不相离吗?”
“……”裴墨染的脸色变了又变,发狠瞪他。
这是明晃晃的羞辱,他明明知道赵婉宁有多卑劣。
裴墨染冷硬地回道:“世事易变,如今本王的妻子只有蛮蛮。”
“侧妃也算妻吗?”裴云澈蔫坏,他就是要激怒裴墨染。“没记错的话,在悬崖上,你选择的是赵婉宁。”
裴墨染的手一颤,攥成了拳,他真想拧断裴云澈的脖子。
他好不容易才将蛮蛮哄好的,这个无耻之徒不仅挖墙脚,还挑拨离间!
“呜呜呜……”云清婳忽然哭了,她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