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酒对于薄慕言而言,只是一种收藏和摆设而已,只有当他特别烦闷的时候,才会喝上一些。
他端着酒杯,来到落地窗前,这里视野很大,可以望见渝江蜿蜒穿过整个城区,灯火璀璨,一派繁华。
旁边一盏淡暖色的落地灯光圈昏黄,淡淡笼罩着薄慕言高大身形,却显得他整个人落寞无比。
他今天来这儿,明明是为了证明童瑶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一文不值的。
可是,如果真的是一文不值,又为什么要证明呢?
出神之际,一双手从背后圈住了他的腰,在他背后缱绻低语,“在想什么?”
知道来人是谁,但他并没有推开。
徐颂安与他而言,并无半分爱意,只是一份责任在身。
想到此,他淡淡开口,“那天晚上,你都记得什么?”
徐颂安浑身一僵。
她知道薄慕言指的是什么。
是有什么地方出现差错,他开始怀疑了?
万一让她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那可就惨了!
心慌之下,她声音带着哭腔,“那天晚上……慕言,说实话,那天晚上大半的记忆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嗯?”男人眼神肉眼可见的冷了几分。
“那晚我参加了一个庆功宴,本来就被灌的半醉,又被送进了导演的房间,慌不择路下,才逃到了你的房间里……”
说着,她声泪俱下,好不令人怜惜,“在那之后,我就每天都很害怕,惶惶恐恐过了一段时日,严重影响到我正常生活。”
“因为那段记忆对我来说太痛苦了,所以我就选择性忘记,具体已经记不清了,只是依稀记得那晚真的,好痛好痛……”
薄慕言没有再过问,端起酒杯又啜饮了一口。
看男人没在过问,徐颂安送了一口气。
她盯着他手中的酒杯,一种念头在脑海中悄然滋长。
很快,她就付之行动。
“慕言,我替你倒一杯酒吧,最近新买的,尝尝怎么样?”徐颂安软软的唤着,薄慕言嗯了一声。
他现在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的感官。
徐颂安一喜,接过男人的酒杯,转身回了卧室。
她从角落里拿出一瓶药,取出一粒药放进酒杯中,又从一旁台上开了一瓶葡萄酒,迅速搅匀。
哪里有什么新买的酒要尝?
一切都是为了他留下来,提前所做的准备罢了。
徐颂安是没有那个胆量给他下催晴药的,以男人的警觉性绝对会发现。
她刚放的,只不过是计量比较大的安眠药。
他喝醉了,留这儿睡个好觉。
合情又合理。
徐颂安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晃着酒杯走出了卧室。
“慕言,你尝尝……”
徐颂安愉悦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远处的落地窗前空荡荡的,只有浅色窗帘被晚风吹的飘荡起来,妖异且空灵。
……
楼下车里。
薄慕言来的时候,是没想过今晚还会离开的,但事实证明,他高估了自己。
明明身边的女人是徐颂安,可是她所有亲昵举动,他心底浅浅的期望,能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