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嚏——”
杏林东院,傍晚时天又黑了,下起大雪来,湛月清打了个喷嚏,眼尾都红了。
他从遍地脉案中抬起头,惊觉天色已晚。
这整理脉案的活,还真费时间。
“师弟……”调着药液的百廷玉抬起头,看着他这打喷嚏都能红眼的模样,没忍住挑起眉头。
湛月清察觉她的目光,露齿一笑,“怎么啦师姐?”
百廷玉瞧了他一会,忽然说:“那对耳坠,我没送错吧。”
湛月清还以为她问自己喜不喜欢,“没!我很喜欢,晚上就让……就串上!”
殊不知京中有种不成文的规矩,簪花戴珠的男子,大部分不爱女孩。
百廷玉一笑,不说话了。
湛月清便没在意了,将手里整理好的脉案放上柜子,去了另一边乌黑的矮柜。
这片柜子和别的都不同,这片上锁了。
“师姐,钥匙呢?”湛月清凑回来。
百廷玉掏出两把钥匙丢给他了。
湛月清乖乖拿着钥匙拧开了锁,里面竟然是一堆明黄色的陈旧脉案。
为何用这颜色写脉案?
湛月清疑惑的拿了些出来,却顿住了。
——百廷玉专注的调着药液,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把什么丢出去了,等到开柜的声音响起,她才连忙阻止:“小清!那堆不用……那是宫里的,平常人看不得。”
湛月清却已看见了,但他闻言很平静的塞回去,将钥匙还给百廷玉。
“幸好师姐说得早,不然我都开始弄了……哈哈。”湛月清看上去笑得有些假,熟悉的人才知道这笑容代表的含义。
百廷玉并不熟悉他的笑,见状松了口气,“锁着的就罢了,以后别开……天色晚了,你回家吧,明日再来。”
湛月清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收拾东西,捡起桌案边的小狼包,背上了,又拿起小手炉,才走了出去。
他方才看到了一沓比砖头还厚的脉案。
上面是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名字。
谈槐。
谈槐生过很多病吗?湛月清皱起眉头,到底谈槐还是谈槐燃?
“997……”湛月清忽然叫它,“帝王会改名吗?什么情况下会改名啊?”
997刚被摁出来:【卧槽这么大的雪你搁这站着cosplay呢……嗯?什么改名?快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