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月清一呆:“啊?”
“……没什么。”谈槐燃暗道自己太急,笑道:“好,都听你的。但你也要听我的话,我让你走,你就一定远离我。”
湛月清含糊的唔了声,看上去有些困了,也没说答不答应。
谈槐燃默认他这是答应,想了想,又说:“两天后我要去寺庙祈福,你去不去?”
寺庙?湛月清在他胸膛埋了埋,看上去困极了,口随心出的道:“不去,不想去寺庙了,又不是真和尚,而且我怕你又乱来……”
谈槐燃呼吸一顿,忽然想起了祈福带的事。
“……我们这算不算破镜重圆?”谈槐燃抬手摸了摸他红红的耳朵。
湛月清困的时候谁都烦,抬手啪的一下打他脸,闭着眼睛,“就没分过啊,一直都是你要分。”
谈槐燃冷笑,不服的掐住他下巴,“又没分过了?高中毕业时忘了你自己说什么了?”
湛月清一僵,显然想起了入谈家的事。
那年许多事堆积在一起,他心中虽然阴郁,但其实很舍不得谈槐青春男高的身体。
那会儿谈槐正在抽事后烟,湛月清困得蜷成一团,也没忘了要提分手的事,刚享受完青春男高,便眼尾潮红的说:“……谈槐,我们分手吧。”
谈槐转眸看了他一会,将烟一丢,埋头又把他干了一顿。
湛月清醒来就跑了,后面发了一堆消息提分手。
后来再见面就是谈家家宴。
那时他们的状态都不对,湛月清也沉默得可怕。
谈老爷子介绍他的身份时,他看到谈槐脸上原本虚伪的笑彻底没有了。
在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湛月清不敢见他。
即使见了也不会多说什么,他怕会被谈老爷子发现。
直到五年后在寺庙,湛月清恼怒的去争那条祈福带,才窥得几分谈槐的疯狂与脆弱——
“你如果早点告诉我,你求的是我,告诉我这一切,”谈槐将头埋在他肩上,揽紧了他,像条被雨淋湿的犬,“……我们之间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湛月清行动莫名有些迟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话,轻笑出声。
“我以为你能猜到。”他喃喃着。
谈槐一顿,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忽然将他按在了祈福树边。
火烧云渐渐散了,落起大雨来,谈槐身上的白衬衫被淋湿了,雨水印出他背上大片的玄色纹身。
——湛月清被抵在树边撕咬,看到谈槐身上的纹身是一只黑狼。
“……难看死了。”湛月清语气难受,“快去洗掉。”
谈槐那时也是这样不服的哼了声,说:“分手了不能管我了,我告诉你,这就是我们的分手炮。”
“——就是你说的分手啊!”锦绣宫中,回过神来的湛月清抬手又啪谈槐燃的脸一下,“还说那是分手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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