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槐燃:“冷不冷?”
青年瞪大眼睛,“对!但我又觉得很热!乏力得很!”
“摸他额头、手臂、脖颈下。”湛月清吩咐,“是不是在自己发汗?”
谈槐燃照做,让青年褪衣服。
青年脱了衣服,馆中吹来一阵风,他忍不住抖了下。
湛月清顺势仔细看了看,有了结论:“脉微,恶寒,自汗,面白,恶风……”
谈槐燃插话道:“你在说天书吗?”
湛月清:“……”
“脉搏微弱,怕冷,却自己在发汗、发热,面色白,遇到风很冷,不被风吹就不冷……阳在表,内里实则阴多阳少,气血运行缓慢,里阳不足,表阳不固,胸阳损伤,应解肌祛风、温经复阳。”
谈槐燃眉头一挑,湛月清说什么,他就跟着念。
少年声音低沉,却响彻医馆。
时忍冬面色一缓,接着道,“不错……小蔡,懂了吗?”
小蔡小鸡啄米的点头,用崇拜的目光看向‘湛月清’。
湛月清心底松了一口气,却忽然又听谈槐燃有些诧异似的,问:“你不把脉,能看出这么多?”
湛月清一呆,“对啊,怎么了?这很简单呀。”
谈槐燃低笑一声,“可是小蔡学了三年。”
语气里好似带着点与有荣焉的骄傲。
医馆中的人很多,时忍冬又金口玉言,这下有更多的目光聚集到了湛月清和谈槐燃身上。
湛月清一僵,忽然注意到了什么,连忙又对谈槐燃用心声说:“叫小蔡开方子,不然等会他该恨我了。”
谈槐燃一顿,转眸看向那小蔡。
果然,小蔡的脸色从方才的涨红,变得有些复杂。
“你帮他开方罢,我有点记不清温经复阳的方子了。”
小蔡一呆,蓦然抬眸看向他,“诶?!”
那方子并不难,在他们眼里算是常识,随手便能写出来抓药的那种。
君月清不可能不认识,只能是给他留个面子……
小蔡红着耳朵开始写方子,递给身后的药童抓药。
看病的青年抱着药,拽着小蔡的手,“谢谢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