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牙医抽取麻药,按下迟疑不定的米勒。
&esp;&esp;“蛀牙这种东西,一旦有了,就一定要连根拔除,别害怕,打了麻药,就一点都不疼了。”
&esp;&esp;接下去的画面,夏利先生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esp;&esp;他怎么也没想到,蛰伏在小镇里的凶手,是那个他所熟悉的牙医。
&esp;&esp;夏利先生摘下单片眼镜,看向叶鸣廊,像是在交代遗言。
&esp;&esp;“既然他们都睡着了,那就由你来转达我的委托吧。”
&esp;&esp;“赤尾街牙科诊所24号。”
&esp;&esp;“请把我的礼物,带给诊所里的牙医。”
&esp;&esp;他翻开死灵书,蘸取左眼伤口处流淌出的血,在自己的皮肤上写写画画。
&esp;&esp;夏利先生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人任何亲人了。
&esp;&esp;所以无需诀别。
&esp;&esp;他站在高高的木梯上,毅然决然的投身于炙热的坩埚中。
&esp;&esp;灼热黏腻的糖浆将他层层包裹。
&esp;&esp;就在刚才,一心复仇的夏利先生,用自己的性命和灵魂,与魔鬼做了一桩交易。
&esp;&esp;坩埚里的气味一下子变了。
&esp;&esp;所有人的梦境被迫截止,横七竖八躺在街道上的人纷纷苏醒。
&esp;&esp;“怎么回事?”
&esp;&esp;鱼千千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
&esp;&esp;“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但是我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
&esp;&esp;宋不驭也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从楼梯上下来。
&esp;&esp;“奇怪,我也记不清了。”
&esp;&esp;沈笠也一脸懵懂地从梦中苏醒。
&esp;&esp;不用问,他自然也记不清做了什么梦。
&esp;&esp;存活到现在的派件员里有很多都是生面孔。
&esp;&esp;所以鱼千千下意识把叶鸣廊当成了派件员,非常自来熟地凑过来卖情报。
&esp;&esp;推销了几句见对方没搭理他,也就放弃了。
&esp;&esp;毕竟像这样长得帅的,一般都很有个性,只可远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