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淮的桌子实在是太干净,除了一台台式电脑之外,这桌上没有任何东西。就像他整个房子,干净地不像是有人在居住。
白以橙一手拿着药盒,走到放书的架子前巡视了一遍,最后在几本经济学的英文书籍中间,发现了两个倒着放置的相框。相框上积了点灰,像是很久没有人碰过。
白以橙用空着的另只手拿起相框,第一个好像是张全家福,估计是很多年前了。因为照片里没有成年的邵景淮,只有一对年轻夫妇怀里抱着一个婴孩,旁边站着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男孩。白以橙知道邵景淮有个弟弟,所以婴孩应该是邵景安,那个小男孩是邵景淮。
小时候的邵景淮连照一张全家福都冷着一张脸,稚气的脸蛋好像很不开心,白以橙看完后把照片放到一边,然后拿起另一个相框。
在这张照片里,白以橙一眼就能认出邵景淮来。少年时期的邵景淮额前留着刘海,可是清俊地如同一棵小白杨。站在他旁边的,同样是年少的傅遇津,以及……一位巧笑嫣然的少女。
☆、第37章
白以橙依稀记得不久之前,她跟傅遇津去墓地送婚纱的时候,在墓碑上看到的那张照片。那个温婉优雅的女人,跟现在她手上拿着的这张照片里的少女有九分相像。
应该就是她吧,邵景淮之前说的对她很好可是已经离世的人,不止是未婚妻,也是傅遇津的妹妹。从照片上来看,他们以前的关系应该很不错,可惜如今‐‐
白以橙把照片放回原位,当作自己没有看到的样子,拿着药走出书房。
回到卧室,邵景淮正侧着头睡着了,听闻声响,立刻醒了过来。
&ldo;找了很久吗?&rdo;
&ldo;嗯,你又不说书房在哪,我找书房都找了很久。&rdo;
白以橙在床边坐下,冲着气色不佳的邵景淮笑了笑:&ldo;先吃药吧,你现在就觉得头晕发困吗?&rdo;
&ldo;喉咙不舒服,想咳嗽,咳不出来。鼻子也有点塞,头晕想睡。&rdo;
邵景淮如实说出自己的症状,白以橙担忧地用手背贴住他的额头测体温,喃喃着:&ldo;应该不会发烧吧……&rdo;
邵景淮摇摇头,顺势握住了白以橙贴在他额头的手,抓在手心里。
&ldo;应该没有。&rdo;
&ldo;额头不是很烫,也许没发烧。但是……&rdo;
&ldo;没事的,我随便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rdo;
&ldo;不行,万一发烧了就不好了。你家里有没有体温计?&rdo;
邵景淮摇头,白以橙无奈说道:&ldo;我出去买吧。&rdo;
刚要起身的时候,邵景淮一把抱住了白以橙的腰,让她动弹不得。他轻声说道:&ldo;不要离开我。&rdo;
&ldo;我没有要离开你,只是‐‐&rdo;
&ldo;以橙,其实我最怕雨天。&rdo;
这是邵景淮今天第二次叫白以橙的名字,或许是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二次。白以橙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会这么好听,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轻轻柔柔不乏深情。
尤其是今天,邵景淮好像特别柔弱。也许是生病的原因吧,白以橙这么告诉自己。可是她仍会想,是不是她真的让他想起了曾经的那个人。他当初爱的那个人,是否真的跟她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