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展开纵火的暴行。
这可以说是一个四处充满饥狼饿虎的战国时代,如果信长的军队受到打击,甚至还要派出救援
部队的话,那么他们也一定无法重返尾张的国土。对於这一点,道三与信长同样具有卓越的战
略眼光。
「阿浓,岳父蝮是自己讨死的,我也无可奈何,看来我还是睡我的午觉吧!」
信长带著毫发无伤的军队返城。现在他似乎已经忘了今川、吉良、斯波三者同盟之事,又移住
到清洲城的本城。他沉默著,像是心有所思。
弟弟信行,依然与柴田权六继续策动著。
由於让林佐渡进入那古野城,因此他们的实力略损。尤其信长出击美浓而传来义龙胜利的消息
後,对方更是充分显现蠢蠢欲动的迹象。
但是对方也不希望由自己一方先揭出反叛的旗子,因此也忍耐地等待时机的来临。但是自始至
今,信长所采取的各种方法,只不过是要对方睁大眼睛,放弃这种蠢蠢欲动的想法。
「父亲蝮死後已经成佛,你多为他诵经,我到外面走走。」
从美浓回来至今已有一个月,小麦已经收割,农事告一段落,百姓们都松了一口气。这正是五
月中旬的时候。
信长如此告诉浓姬後即出了城,跟随其後的,便是担心信长的前田犬千代、丹羽万千代、毛利
新助等小侍童们。
「离我远些,今天我想一个人走。」
他们只好保持距离地跟随在後。强烈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草帽上,在别人的眼裏看来,他像是游
手好闲的武士,轻轻松松地朝五条川的东边走去。清洲城位於五条川之西,东边建有市场及商
店,地方逐渐地扩大。
现在这条街的商店超过三十家,这是由於信长政策所反映出的繁荣。
信长不喜欢按著世间的常理与人类智识来行动,他认为战术战略及政策与道德礼仪没有两样,
所以不喜欢依常识来行事。他认为如果受限於常理,则很难向前跨越一步,如此一来,当然难
有进步。这如同腐臭之水的沉淀物,只是永远停留於恶臭中,根本就不可能有所改变。信长就
是这样的一个人,人说左,他却要说右,人说白,他偏要说黑。然而这并不是他在性格上对事
物仿一种毫无意义的扭曲。在这世上,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在反抗「古来的常识」,他憎恨这些
东西。
信长不像他国的武将般痛恨敌人间谍的出入。他看到很多领主在国境内设有关卡,如果有他国
的人要入境,则须缴昂贵的通行税。见到这种情况,他总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