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呢,宁愿疼?”程柏远说。
池亦微仰起头,看他:“你是不是起床气还没消?”
静默片刻,程柏远与他对视:“你觉得呢。”
池亦一本正经回答:“我觉得是。”
程柏远手肘架在膝盖上,低了低头。
似乎被逗笑了。
“其实不怎么疼。”池亦观察他神色。
“嗯。”程柏远应了声。
程柏远情绪变化莫名其妙,池亦吃跑喝足愿意哄哄对方,他把手伸到程柏远嘴边:“要不你给我吹吹。”
程柏远:“吹了能好?”
池亦笑:“你试试,看我手给不给这个面子。”
程柏远微一颔首,鼻尖凑到池亦手腕,呼吸之间全是清凉的药膏味。他轻呼口气,像对不准位置,尽数落在腕骨的黑痣上。
池亦打了个颤,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程柏远还托着他的手,掌心朝下,指尖不小心蹭到正中心。
池亦倏然收回,挺不自在的说:“没感觉了。”
程柏远视线挪向池亦的脸,笑了下说:“这么有效?”
池亦目视前方,坐的端端正正:“嗯,你挺有能力,以后做医生。”
程柏远重复一遍:“医生?”
池亦:“多好,治病救人。”
程柏远顿了下问:“你喜欢医生?”
池亦否认:“只是对这个职业的人有好感。”
当时,要不是一群高知识分子,他妈妈活不了那么长时间。
池亦原本想提前走,被程柏远拦下,吃过午饭两人一起去学校。
昨晚换下的衣服,程柏远顺手丢进洗衣机,这会还没干。
无奈之下,池亦只能穿程柏远的衣服。
一路上池亦时时刻刻都揪着领口,不合身的上衣领口大到锁骨一览无余。
池亦是个保守派,除去打球,会同时露胳膊和腿,其他时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刚踏进学校,池亦脚步一转跑会寝室,换上自己校服,才觉得松了口气。他站着考虑很久,最后决定手洗这套衣服。
学校洗衣机他没用过,以前经常有人在论坛骂说有些男生不洁身自好,居然把内裤和袜子放一起搅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