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还是对妖狐耿耿于怀,只是回山扔下我这个拖油瓶而已。
这不就对了嘛,师姐强大无匹还有神器在手,那什么妖狐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放下所有心理负担决定回去睡一觉,从树丛中翻出我的行李回屋休息,睡饱一觉醒来,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看看时间明明我一口气睡到凌晨,但天怎么这么黑?
我眯起眼睛摸摸索索起身,突然碰到一堵墙。
“师兄——你挡我光了!让开一点!”
一座大山轰隆站起,换到别处去坐,地面轰轰直响,仿佛地震来临。
晨光熹微,天际一片惨淡的白,我起身穿衣服的时候,师兄鼻孔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拿来。”
“什么?”
“哇师妹你不讲义气,你是女的诶,近距离接触守诫师姐难道没有什么私房照片!”从命叫嚷起来仿佛他没拉黑我似的,我听了脑袋一颤:“变态!谁有那种东西,你拉黑我我还没跟你算帐。”
他的气焰立即没了,嗫嚅:“我也是一时生气。”
“气我有什么用,你有本事拉黑师父去。”
“师父也不用终端……”
“也是。”
我们同时陷入沉默,沉默一小会儿,我突然发现从命盘腿在地上坐着,膝盖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书,似曾相识,有点眼熟,名字呼之欲出,就是想不起来。
我盯着那本书看,从命还沉浸在没有守诫的照片的悲伤中。
“你翻我行李!从命!拉黑!拉黑!”
那本书赫然是唐宜给我的历代著名修士的逆袭史整理,还有唐宜发自肺腑的故事作序言。
我回来时没打算带着,但师姐看我行李空空,说:“拿着也是念想,毕竟来这里交了难得的好朋友。那个小眼镜呢?没留下什么给你吗?”
“谁跟她是好朋友。”师姐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说得理直气壮,师姐想了想:“你们不是还一起去牛郎店吗?”
我的解释憋在肚子,师姐虽然只比我大五岁,但赫然当我是个晚辈,一副教导小朋友要和朋友好好相处的态度,替我把这本书揣了进来,死沉死沉的。
我翻山越岭似的爬过从命的肩膀看见被藏在背后的行李,果然大大摊开,被翻得乱七八糟。
这么一想没什么别的东西可以拿,我劈手夺过唐宜的书,打算从今以后都不和从命说话。
他忽然把我扛在肩上,自己就站了起来,我一阵天旋地转。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走啦小师妹。”
他就这么扛着我出门,仿佛扛着一袋米,迎着微凉的晨风,忽然把我抛起,再掉进他肥硕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