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摇头,阿西也摇头。
钟明无奈:“回去问问师父吧——可他一直不回我消息啊。”
三人回到营寨,开坛请了阴兵去传讯。
毫无意外,依旧是杳无音讯,已读不回。
阵法、阵法!
三人愁眉苦脸,商议许久,都没有好的办法。
钟明发了狠,“明天,明天要是再没办法,就拿大炮轰!”
自己拿出炮兵时,对方肯定也会拿出炮兵,了不起就是对轰,总比这样骑虎难下要好。
只是这样一来,战场态势就会升级。
徐大帅千把人都指挥不明白,更别说一万人了。
钟明心里没底。
一旦打起来,那就真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那边,贺安也不好受。
夜晚,一骑快马入营,马上坐着一个羽衣星袍的中年道士,他翻身下马,胯下的马骤然缩水,变成一匹纸马,飘落在地。
贺安早等得战战兢兢了,面对茅山一个庞然大物,他实在没什么底气,所以广发英雄帖,请人前来壮声势,他赶紧上前行礼:“张道长。”
张道人点点头,面上看不出喜怒:“你说对面的是茅山道士?”
贺安恭敬道:“他们亲口所说。”
“师承何人?”
“这……不知道。”贺安摇头。
张道人皱皱眉,猜测对方师父应该不出名,所以羞于提起,就像他一样,出门在外面子都是自己给的,虽然自己的张姓水分很大,跟天师府只有一点香火缘,但他还是会自称是天师府门下。
于是道:“无论何人,总要卖我天师府一个脸面的,贫道前去调停纷争,也能替你挡下一灾。”
贺安苦笑一声。
张道长不知道争端的前因后果,根本不明白,这样的斗争是无法调停的。
而惹上茅山这种事,他根本承受不起。
当今天下,谁不知道茅山大师兄刚愎自用、只杀不渡的行事风格?
因此,他拉来天师府张道人,就是为了给自己披上一杆大旗。
“军令如山,不得不从,这事没有调停的可能。”
贺安叹气。
张道人神色一沉,“那你要如何?”
贺安道:“张道长稍安勿躁,我已经布下一个困阵,以阻遏对方兵锋,只要拖上一两个月,局势当有改观。”
“一两个月?”张道人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