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其拉人一闪,露出身后随身携带的小菜和点心。
华炎晏:“你,刚好又一小车的吃的?”真是难以置信。
卓其拉回头看着自己用麻绳拉的小车,上头琳琅满目的就是个个流动的杂货铺,于是自豪地向华炎晏点头:“嗯呐。”
“不止有吃的,还有喝的。”
“花生瓜子八宝粥,啤酒饮料矿泉水,来,把脚收一收……”骆怀慈的脑子循环播放这句经典台词。
华奇珩从花丛中冒出来,他还拎来了满满四陶瓷壶的精酿醇。
华炎晏没有料到自己的约会中途被人搅局,脸色黑了一个度。尤其是当骆怀慈冲出去接过华奇珩手中的四个酒壶时,他甚至怀疑华奇珩昨天送他的祝福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等一下,什么味道?”
骆怀慈试探性地吸着鼻子,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华炎晏也闻到了一股味道,那是不可名状的,难以逃避的刺鼻气味。
“哈!我就知道是它!”
随着身子越来越低,骆怀慈的鼻子终于找到了气味源头,就在卓其拉的小拖车上。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借着卓其拉的手提灯笼又看了一遍,猛地抬头和对方异口同声:“卤大肠!”
兴奋之情如遇旷世隗宝。
华炎晏:“……”
华奇珩站在一旁,默默地看骆怀慈端起那一锅卤大肠,欣赏她沉溺的表情,这是灵魂与灵魂的融合,是精神满足的最高境界。
骆怀慈用手捻起一块肥硕的大肠,开心地问华炎晏:“看,它可爱吗?”
华炎晏五官拧巴地问:“你管这种抖动的东西叫可爱?它上面还淌着粘稠的液体。”
说时迟那时快,骆怀慈一仰脑袋,在猪大肠上深情地嘬了一口。
“吧唧!”她嘬得很享受,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观音净瓶里的圣水甘露。
“嘎嘣、嘎嘣——”嘬完汤汁之后当然不能放过大肠本肠,骆怀慈亲自示范一个合格的吃货应该如何善待美食。
华炎晏的胃部又东西在翻滚,他受不了这个味道,同样也无法入目这个画面。
“啊,我要死了!”
骆怀慈大吼一声,哭了。
华炎晏恍然回神,上前两步紧紧抱住他,顺手打翻了她手里的猪大肠。
华奇珩:“……”
卓其拉:“……”
瞪着草丛里的大肠十分惊恐,只听华炎晏呵斥他们两个:“这东西有毒!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那分贝和愤怒值,巍峨峰要是雪山,早就雪崩了。
骆怀慈甩出了她来到东都后的第一个巴掌,双膝跪地,开始抢救外表已经滚上了泥巴的卤猪大肠。
华炎晏愣在原地久久不能相信刚才经历的一切:本王被,掌掴了?!
华奇珩趁着华炎晏还傻时,在卓其拉耳边念了一长串的咒语:“快告诉他这不是政治迫害,这不是政治迫害!”
否则下一个在大牢里上吊自尽的就是他们俩。
卓其拉不假思索地上去,又给了华炎晏一巴掌。
华炎晏彻底被打醒了,一辈子没受过这种待遇的他红突双眼正要吃人,只见卓其拉摊开手掌,“看殿下,这么大一只吸血虫,刚才王妃力气太小,都没能拍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