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奇珩:啊,这才是朕的父皇啊!
“我信你的鬼!”骆怀慈没有读到那束光,她咬上了华炎晏的手,挣脱了。
十分钟之后,白兰衮独上来了。
华奇珩:“……”
华炎晏:“……”
白兰衮独:“……”
他满脸生无可恋:“我和两个丫鬟都已经聊到我父皇从中原娶回来我母后了,小慈居然来强迫我换马车?!”
华炎晏冷漠:“你完全可以不和她换。”
衮独暴跳:“不换?她能把马车折腾散了。对我拳打脚踢的,非说后面的车坐不下四个人。”露出手臂上的抓痕,向华炎晏控诉刚刚遭受的暴力。
华炎晏怔了片刻,突然嘴角以不被人察觉的角度上扬:“她信我。”
华炎晏呆了:斩男模式言情剧,正式开始。
马车行了一上午,从最初摇摇晃晃到最后极速奔腾,终于在正午时分来到了巍峨峰山脚下。
骆怀慈刚下车,首先来了一通洗胃式的乱吐。她到今天可算是明白了,她不但晕车晕船,还晕马——马这种动物,是她坐不起的神兽。
她吐得如一只晕了的小山鸡,被华炎晏揽在怀里蔫不拉几的,直到山上来的小宦官给了她一颗“晕马药”。
“啊,我这是升天了,见到了小仙童。”
巍峨峰还不属于皇家时,就有灵童下山接客的传统。他们都是些面容清秀的少年,年龄在八至十二岁之间,穿得仙气飘飘,周身纯白,就连头上扎的发带也是白色的,乍一看就像是画中走下的仙童。
华炎晏用下巴贴住骆怀慈的脑门儿,小声告诉她:“不是仙童,是下山来接我们的小宦官。”
骆怀慈强打精神站直了打量上山的“小仙童”,深感民族花儿遭到打压阉割的切肤之痛,连连摇头:“啧啧,啧啧啧,这么俊朗的小小少年你们居然忍心阉割他,万恶的封建社会……”
大部分时候,华炎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从现在开始,只要她说着,华炎晏一定仔细听。
骆怀慈躲开华炎晏,开始一步一个脚印艰难爬山。她不是个爱运动的女子,更不喜欢爬山,因为爬上不仅费体力,而且还很危险。
尤其是跟一个想让你消失的人一路向上攀。
她回头看华炎晏,华炎晏竟然也在看她。这个眼神为她提供了源源动力,她嗖地一下就跑到了第一。
白兰衮独人虽然精瘦精瘦的,腿倒是很有劲,被骆怀慈超过之后保持在第二的位置,开始毫无下限地说土味情话,哦不,是土味友情话,把她从头发到脚趾都赞扬了一遍。
华炎晏安静地爬山,紧跟在白兰衮独之后。
好几次华奇珩都发现他的脸色不好看,爬山本来就费力,他还生着闷气,搞得整张脸就跟蔫了的茄子一样,紫黑紫黑,皱巴皱巴。
华奇珩突然心里不好受,原来他父皇在成为做皇帝之前,有过这么一段连老婆都追不上的历史,单单追不上也就算了,还得忍受自己表叔对老婆的百般骚扰,简直就是屈辱。
“咚——咚——咚——”
正想着,上头滚下来一块大石头。华奇珩灵活一闪,躲过了危机。然后紧接着,上头滚下来大团黑色物体,伴着一声惨叫从大家身边滚落,滚啊滚啊滚的终于被一颗大竹笋逼停,哀嚎声响彻山谷。
“衮独表叔,你还好吗?”华炎晏此时一改之前的消沉,周身焕发着傲人的精气神。
“哎呦,哎呦哎呦哎呦……”白兰衮独按住左腰,只叫唤,不回话。
看起来很严重的亚子。
“太子,太子殿下,你要是还活着尚且清醒,就眨眨眼!”华奇珩突然跳起来向他招手,并且努力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