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是保镖,不是保姆。按我说的做。”
“是,楚先生。”
“哪怕我明天就要死了,今天也有些不得不做的事。”楚天越的目光在后视镜里透着阴冷,林殊不敢再多问,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开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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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少!”俞成瑾一进办公室,同事就七嘴八舌地围过来:“什么情况啊这是?”
“误会而已,”俞成瑾不好意思地笑笑:“树大招风嘛。”
“误会什么呀,”一个高个子的男同事戏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你以前的三项原则都喂狗吃了啊?
什么不搞丑女,不搞处女,不搞少女——这下好了,给警察堵到房门口去了,喂,不怕你家老爷子知道啊?”
“知道什么呀?”俞成瑾一巴掌把他推一边去,径自打开电脑:“有我妹妹这碗酒垫底,我就是把天捅个窟窿,跟她比起来都不够看的。
老头子没空管我这些事。”
“管不管是一码事,你良心上过得去啊?”同事们平时玩笑开习惯了,这会儿也没打算放过他:“听说你下半年还申请了去a**学系挂名顾问,就你这生活作风,不怕带坏纯洁的******?
我要是a大校长,管你身上有多少金光灿烂的头衔,也绝对不会引狼入室的。”
“有完没完了?我都说了是误会。”俞成瑾被他们吵得心烦:“不过是个缺钱的小姑娘,自作聪明敲诈勒索罢了。我是什么人物啊?能那么轻易认栽,开玩笑。”
就在这时,玻璃门外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呼叫:“先生,先生您不能闯进去,您有预约么?俞律师现在很忙的——先生!”
俞成瑾站起身来,对面的男人已经站在了距离自己不足两米的咫尺间。
“楚先生?”看着楚天越如同寒霜镀面的脸,俞成瑾大概也摸不清状况:“你找我有事?”
楚天越未及开口,突然抡起一拳重重地砸在眼前那张英俊的脸上!
俞成瑾当时没能站稳,噼里啪啦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资料柜。
四下一片尖叫哗然,有人叫嚣着报警,有人叫嚣着找保安。
俞成瑾撑起身来,冷笑着迎上楚天越:“楚先生,到律师事务所来打律师,跟在街上走一路扶一路碰瓷的老大爷有什么区别?
是钱多的没处赔,还是想上法庭来点负面炒作啊?”
“你可以试一试,”楚天越冷冷地说:“不过,建议你先跟你父亲商量一下。可以猜猜看,楚氏吃掉俞信剩下的百分之三十股份,还用不用吐骨头?”
“你少拿我那满身铜臭的老爸说事!”俞成瑾上前一步扯住楚天越的领带:“你当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像你这么唯利是图么?钱多钱少够用就行,我爸有他的追求,我有我的。你信不信他前脚挂了,我后脚就把俞信卖了出去度假。
到时候,你楚氏不吃我也塞给你吃!”
“不干不净的东西,无非就是嚼一嚼再吐出去,你当我什么都会往肚子里咽么?”楚天越阻止了想要冲上来的林殊,自己挣开了俞成瑾的手:“你有多么不怕我,你父亲就有多怕我,明白么?”
“楚天越,你——”俞成瑾当然明白,楚天越敢说出这样的话手上必然是有大量的把柄威胁着父亲。
“别紧张,我相信以你俞大律师的水准,就算你父亲吃了再大的官司你也能反客为主。大家出来混生意,没必要搞得那么僵是不是?”楚天越笑道:“所以今天我过来打你,只是因为私事。君子动仇不殃池鱼,俞先生不要太担心。”
“楚天越你到底什么意思!”
“颜可可,这小丫头惹事在先,我替她向你道歉。
但你对她的惩罚实在太重了,我只能打你一巴掌平衡一下。”楚天越撂下一句话,在周围人诧异非常的眼光里转身走了。
俞成瑾在原地怔了好半天,突然狠狠一捶桌子,把周围人都吓散了。
只有之前那个跟他一直很要好的同事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吧,danny?”
俞成瑾摇摇头,跪下身来开始收拾身后那些被撞翻的资料。
“那人是谁啊?看着有点眼熟…。。”那个叫johnny的同事,中文名叫杨骄。从大学起就与俞成瑾是同学,关系甚好。
“楚氏集团现任董事长,楚天越。”俞成瑾翻着地上几摞文件,原来撞翻的是去年一整年的积压死案。也就是没有follow下去的case。
“就是前段时间卷入什么爆炸案的那个?”杨骄恍然大悟:“难怪呢,不是说他在爆炸中受了伤,疗养了一个多月才回来么?看起来确实是一脸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