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不好吗?麦克胆战心惊的拿过来,看着苗黎帮赐美吹头发,手却没有离开过剑柄。吹风机的响声刺激了赐美的暴怒,让她抓伤了苗黎,苗黎却一脸镇静的弹了赐美的眉心,帮她将清明取回来。
「今天太晚了,我也真的很累。」苗黎打开冰箱,取出一袋血浆。「赐美,妳先吃点东西,然后先睡一觉吧。」
赐美握着盛着血浆的水晶杯,颤颤的送到口边,大大的呕了一声,水晶杯摔在地上,泼洒了满地血迹。她冲入洗手间,不断的不断的呕吐。
苗黎拍着她的背,让大哭的赐美趴在她腿上,直到她睡去。
「……她怕血?」麦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身为人的部份怕血。」苗黎纠正他。
「我听娇丽说了。」他沉重的叹口气,抹了抹脸。「妳不该骗她,给她虚伪的希望。」
「我没骗她。」苗黎露出一丝忧郁的笑。「她还有救。」
麦克不认同的摇摇头,但在苗黎趴在床上小睡时,默默的看守他们。
第二天,苗黎坚持要开车带走赐美时,麦克坚决的反对。
或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他实在隐隐的害怕,苗黎唯一的救赎是杀戮。或许这样对赐美比较好,但他宁可送赐美去医院。
「你不放心的话,就跟来好了。」苗黎淡淡的说。
麦克硬着头皮上了吉普车,赐美依旧一脸惊惶的抓着铁链,死死的望着仪表板。一路上苗黎都没有说话,开了一个多小时,转进崎岖的山区。
越来越满头雾水。「……这不是去旧高雄,也不是去中都。」
「我又不是要去那里。」苗黎稳稳的握着方向盘,偶尔还要眼捷手快的抓住自己打开的车门。
「……妳不是要去医院?」麦克越来越纳闷,「这条路开下去是国姓欸。」
「就是要去那里。」苗黎一路开进国姓村,直到教堂门口。
她开了车门,厌恶日光的赐美缩在角落,好一会儿才颤巍巍的握着苗黎的手下车。
神父已经无声无息的到了门口,看到苗黎带来的女孩,他变色了。
「……巴斯特,妳是否在讽刺我?」
「当然不是,神父。」苗黎昂然对着神父阴沈的怒火,「我带来不幸的灵魂,请天父救赎她。」
僵了好一会儿,神父的怒火渐熄,意味深长的看着赐美,又看看苗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