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要女人啦~」
还吊着夹板,麦克就提了一打伏特加又来了。
……这家伙真的学不乖。但再继续「铁的纪律」下去,恐怕他还没学会什么教训,就一命呜呼了。
「又来作什么?」唱到凌晨才下班,明天一早又要上工,这家伙是否太闲?
「喝酒啊,还能作什么?……」他试着露出最无害的笑容,却看起来很邪恶。
苗黎瞅了他一眼,「那就喝吧。」
中计了。麦克心里乐得开花。平常看苗黎一杯酒就喝一夜,酒量应当很浅。平常求欢都被她烂打,喝醉总不会了吧?所谓酒醉失身卡自然……
但喝到麦克像滩烂泥趴在地上,苗黎的脸孔才有几分红晕而已。
可怜的孩子,好色到大脑不太健全。找人类的女人喝酒说不定可以遂了目的,找只巴斯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谁。
苗黎收拾了房间,刷牙洗脸洗澡换睡衣,拖了床毯子盖着麦克,这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清晨,试图偷吻苗黎的麦克捧着红肿的双颊,口齿不清的哭诉,「妳明明喜欢偶……」
「的歌。」苗黎起床刷牙,「不是因为你歌唱得太好,容你手脚健全的活到现在?」
「……女人也是有需要的吧~」
「这就是我最不像人类的地方。」苗黎漱了口,「我不像人类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发情。你还是快点找个同类……或者干脆结婚吧。」
「妳只有外面那层皮像女人!」麦克蹲在角落哭很久。
后来麦克的确放弃对她动手动脚,但每晚都要来她房间喝酒。可怜的老小孩。苗黎摇头。他挑人家,但他年纪也不小了,小姑娘也开始喊他阿伯,常常碰壁。
他常常喝到醉死过去,就睡在苗黎的地板上。蹲在他旁边看,苗黎轻叹口气。这个老小孩,应该是很怕寂寞吧。
怕寂寞,却又爱自由。他贪心的什么都要,世界上却没这么好的事情。
有一天,她总是会离开的。她的骨子里刻着流浪的因子,不会在一地待太久。这次已经超过太多时候了。
她将毯子盖在麦克身上,第二天,就去添购了一个单人床垫,麦克也没问,喝得再醉,都会爬到那张床垫上睡死过去。
突然惊醒,她有股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她听得到背后麦克均匀的呼吸声,除此之外,一片寂静。但有股奇异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伸手握住枕头下的枪,火速坐起来。
灿亮的,金黄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就坐在麦克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