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雪真是好无语,面对着秋雁戏剧性的表演,她不知是该责备好,还是同她一起喜怒哀乐好。
她缓缓转过眸光,望见拓跋辰额头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蹲坐在了地上,可见刚才有惊无险中他也紧张和卖力的拉了那条绳子。
她轻起身,脚踝因为刚才被绳子缠绕过紧,已经破了皮肿高了许多,还好冷心站在旁边,扶她及时,她才没有摔倒。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拓跋辰面前,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白色蚕丝纺织而成绣有点点梅花的手帕,递到了拓跋辰的面前。
她轻启粉莹的唇瓣,如玉珠坠盘的声音传出:“七殿下,拿着它擦擦头上的薄汗吧!”
拓跋辰的表情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缓缓接过白色绣帕:“谢谢四小姐关心!”
坐在拓跋辰旁侧的拓跋天莫名的泛起了醋意,他撅着薄薄的唇瓣,接而轻咂舌:“哎呀,现在的人是不是良心都被禽兽吃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三番四次的救了她,如今她却是不闻不问,还对别的男子献殷勤?天理何在啊!”
凤飞雪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看着上身裸着,浑身没有一丝赘肉健硕的拓跋天,她略带调侃道:“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被人救了,还在这里说三道四,不知道谢恩,哦,对了!”凤飞雪将眸光向下扫去:“你这样坐着,姿态有些不雅,会暴露一些隐私的敏感部位的!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吗五殿下?我可是知道的。”
凤飞雪一甩衣袖,娴静的笑了笑走回了秋雁那边,气的拓跋天‘腾’的站起身,与此同时围在身上的衣袍和内衣都脱落了下来,两大腿麦色晃晃的露了出来,秋雁和冷心一望见,忙伸出小手遮住了眼睛。
凤飞雪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望着他,气得他指着凤飞雪怒道:“你这个偷窥狂!”说完,他逮到身旁的一个侍卫,让那个侍卫脱下自己的外袍和衣裤,让其他几个侍卫帮他挡着,转过身换了个完整的侍卫服饰。
拓跋辰缓缓站起身,感觉拓跋天和林家四小姐就像是两个欢喜冤家一般,一抹无奈的笑意噙在了唇角,美的如同湖水上荡起的涟漪,看的秋雁如痴如醉。
凤飞雪拉了秋雁一把:“好了,我们还是赶快回丞相府吧,要是太晚了,一定又会惹出不少的事端。”
秋雁点点头,这才收回了眸光。
拓跋天换上了一身侍卫服饰,虽然没有先前的奢华贵族之气,却仍旧是英气不凡,绝美如仙,尤其他的剑眉微挑,星眸泽亮,薄薄的唇角上扬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时,将那种冷然酷气十足的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走到悬崖沟壑旁俯视下去,望见刚才因为救他跌进去的那名侍卫已经窒息而亡,内心有些愧疚之色,在转身望了一眼因为刚才与黑衣蒙面杀手厮杀,英勇战士的侍卫,拓跋天轻声叹息一声,这些人真的非常勇敢,他应该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七弟,你认得这些刺杀的人黑衣人吗?”
拓跋辰命侍卫将十多名黑衣人蒙面的面纱撩起,他细细端量着,还是没有熟悉的面孔,轻轻摇头。
“五哥,这些人当中没有七弟认识之人。”
凤飞雪在旁侧细细观察着拓跋天和拓跋辰脸上的神情变化,一时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难道这件刺杀之事真的与他们无关?若真的是这样,拓跋天和拓跋辰出现在她的面前,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不过她质疑的话还是留到回丞相府之后再问的好,以免引起了他们的怀疑,她索性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让他们送她回丞相府。
马车本来是拓跋辰一人乘坐的,如今有了凤飞雪、秋雁和冷心三位女子,拓跋辰就将马车腾出让他们三人坐于其内,他跃上了马背同着骑着白色骏马的拓跋天轻轻浅浅的聊着。
到林丞相府时,已经是月明星稀的夜晚,林萧然皱着眉头站在丞相府外等着,看到有一辆马车驶来,他大老远就迎了上来。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五皇子拓跋辰和七皇子拓跋天骑在马背上,与马车同行驶来。
林萧然拱手而拜:“老臣拜见五殿下和七殿下,不知深夜来丞相府有何要事?”
林萧然望见拓跋天和拓跋辰都骑着马,而那辆尊贵的马车好像是七殿下拓跋辰的,难道马车内有贵客坐在其中,如果是贵客那又会是谁呢?而且还这么晚来丞相府,的确让他心生怀疑。
拓跋天和拓跋辰相视一眼,拓跋天最先回话:“林丞相深夜到此当然是有急事,我们已经将你的四女儿林若曦送回来了。”
“若曦在马车上?”林萧然非常惊讶的望向了马车,这么晚了她竟然是坐着两位殿下的马车回来,难道和两位殿下发生了什么出了闺阁之外的事吗?
拓跋辰温柔笑了笑,似乎看出了林萧然的疑虑:“今日在街市之上,我恰好碰上了四小姐,正巧太后娘娘多日未见到四小姐想找她谈谈心,所以我就带着她进了宫,去觐见太后娘娘了。”
拓跋天微微惊讶,没想到拓跋辰会用这样的理由太搪塞林萧然,估计林萧然不会这么容易的相信他的话,他瞥了一眼静静垂着的紫色马车软帘。
不知道四小姐一会儿走出马车该如何解释发生的一切。
“若曦,你在车上吗?”
“父亲,我这就下来了。”
秋雁和冷心最先下了马车,紧接着十指尖尖如削葱,缓缓撩开车帘,娇美的面容在月光下泛出柔洁的颜色,她微微笑着,娴静的模样令人沉醉,一只小手递给了秋雁,秋雁站在马车下忙扶着她的手,陪着她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