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气息,听起来娇憨不已。
少年笑了笑,往回走,对秋生道:“你姐刚才说,身子不适要出来如厕,正巧被我撞见了,才说了几句。二位姑娘好生歇息,在下这便回屋去了。”
秋生诧异地望向薛千,揉了揉眼:“可是,茅厕在那边啊。”她指着一侧。
薛千不作声,气得脸色铁青,看那人消失在转角,正欲说什么,只觉得身子……似乎确实有什么不适。
她的心沉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什么。
不会吧……
被他说准了?
她怔怔扭过头,迟疑去看身后的裙子,心跳如鼓。
待看到裙上那一片印迹时,脸色刷的通红,整个人几乎都烧起来,血液窜流不止。
幸好窘状掩映在夜色里,否则得让秋生看见她的丑态。
“你到底在干嘛?”秋生不耐烦了。
“我、我没事……”薛千低头推说,疾步走向屋内。
秋生愣了愣,见她走过自己身边时脸色异常,却也不多想什么,又打了个哈欠,回屋睡觉去了。
……
……
翌日清早,薛千越想越不自在,在屋内收拾洗漱了良久,才拖拖拉拉走出去。
驿馆的饭都送在了师父房里,四人聚在一处吃饭。还好在师父房间遇见他后,这人表现得一直正常,似乎昨夜的事从没发生过一样。
倒是秋生老是异样地看他二人,眼珠滴溜溜转着,不说话。
杜衡之牵来了四匹马,一人一匹,轻装上阵。
虽是炎夏时节,可这几日却凉风阵阵、阴云沉沉,因此路上还算凉爽,倒没有觉出多热。
秋生边走边唱着歌儿,一摇一摆。
薛千将马骑到她身旁,压低声音问:“他是怎么跟过来的?”
“他?”秋生看了眼前方骑马的人,“你是说郭云清?”
“郭云清……”薛千喃喃念道,原来叫这个名字。
“本来那天你走之后,他又睡了大半天,昏昏沉沉的,跟个死人一样。第二天我爹去看他时,跟他说我们有事要走了,毕竟京城那病人等不得啊。可他一听我们要去京城,你猜怎么着,整个人都惊了,一下子从床上起来,央求我爹也带他去……”
“也带他去?”薛千疑惑。
难不成,他也要去京城做什么?还是……和追杀他的那伙人有关?
这倒有意思了,她朝前面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