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嬷嬷方道:“主子,这事透着奇怪,老奴听过怀孕前三个月肚子疼,还没见过三个月后无缘无故闹肚子疼的。太医也透着奇怪,非要守着熬药,依着老奴猜想,怕是担心有人在药里做手脚,到时他脱不了干系。”
老十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问道:“这院子今有谁来过?”
曹嬷嬷摇摇头,说道:“老奴问过阿朵,没其他人来过。”
老十想了想,吩咐道:“嬷嬷与我一起去见太医。”
刚到小厨房门口,老十就听见小英子地声音:“太医,这药还得熬多久?能快点不?”
老十怒道:“胡说什么呢!影响了药效,看爷不踹死你。”全然忘了是自己打发小英子来催的。
小英子见老十进来,忙陪笑道:“主子息怒,奴才也就这么一问。”
老十也不理他,对看火的烧火婆子道:“你先出去。”
小英子见气氛不对,忙机灵地站到门口把风。
不等太医见礼,老十就直接问道:“太医,福晋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动了胎气?”
太医见多了后宫和各王公贝勒府里女眷们地手段,只要能将自己摘清,就算被打个半死也不会去多嘴说个什么。
虽然他知道老十对嫡福晋肚子里的孩子非常重视,但却远远高估了老十的人品。
老十见好言好语套不出话来,便开始言辞恐吓,见仍不奏效,便开始耍无赖:“行,既然福晋只是不小心动了胎气,爷也就放心了,不过,你给爷听好了,从现在起一直到福晋顺利生产,你都得给爷好好看着,如果福晋和她肚里的孩子出了什么差错,爷要你全家偿命。”
为了增加可信度,老十要呲牙咧嘴道:“给你安个满门抄斩的罪名那是再简单不过。”说完便作势要走。
太医见遇着一个不讲理的,心中暗暗叫苦,后院的手段那可是防不胜防,谁敢用身家性命来保孕妇和胎儿的平安?
忙对老十拱手鞠躬道:“十爷,您别急,容老朽仔细想想。”
老十等地就是这话,两眼如炯的盯着太医,心下已明了,曹嬷嬷的猜测肯定是错不了,但眼下还需要太医告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毛病,因此便耐着性子等着。
太医权衡再三,见自己这次想留得半条命很难,只得含糊的说道:“瞧着福晋的样子,怕是受了药物影响,但老朽医术不精明,瞧着又不象麝香,也不象其他活血的药,因此不敢断言。”
老十听了,恶狠狠地看着小英子,“你就这么给爷办差的?赶紧去查。”
等老十将岳丈送走后
后院一看,其木格的贴身丫头在曹嬷嬷地带领下正在倒柜,阿茹娜没将自己老爹送出府门,因此比老十先回到内宅,此时也加入了扫荡大军,床上的其木格已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