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礼谢将手边的茶杯砸向刘杨,骂道:“他妈的废物,你说你亲眼所见赢流枫舞就在使团车驾之中的!”
刘杨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滚烫的茶水将他的半张脸烫到绯红,额角被茶杯砸中的地方,慢慢的渗出了鲜血。
侯礼谢不再理会刘杨,转向侯山奎,问道:“京都那边有没有新消息传来?”
侯山奎瓮声瓮气地答道:“没有。”
听到侯山奎的回答,侯礼谢心里涌起一丝奇怪的感觉,说道:“西部局势如此微妙,京都方面怎能如此风平浪静?”
显然,侯山奎似乎并没有理解侯礼谢的疑问,瓮声瓮气地说道:“杀了赢流枫舞。”
侯礼谢失望地摇摇头,没说话,只是挥挥手,示意侯山奎回去休息。
侯山奎离开后,侯礼谢对刘杨说道:“坐吧。”
刘杨如蒙大赦,跪下磕头谢恩后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好。
侯礼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说说吧,接下来,如何是好?”
刘杨犹豫许久之后才说道:“老爷,小人觉得我侯家和赢流皇家已无斡旋空间了。”
侯礼谢抬眼,死死的盯着刘杨,说道:“继续说。”
刘杨继续说道:“京都方面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使团方面也拒不见客,看来赢流皇族无意和我侯家谈判。如此一来,侯家处境,危矣。”
侯礼谢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道:“我也知道,但眼下并非和赢流皇族撕破脸皮的最好时机。”
刘杨又说道:“老爷,小人愿前往使团驻地,再尝试一次与赢流皇族搭建沟通桥梁。”
侯礼谢叹气,说道:“唯有此法,你去吧。”
刘杨行礼后便缓缓退出了侯礼谢的书房。
------------------
西部,朗江市城郊,乔亚带领的瀛流军在城外森林驻扎。
两名瀛流军士兵把一个叫嚷着要见乔亚的青年男子,绑进了乔亚的帐篷。
这两名壮硕的士兵将男子扔在地上,还用力踹了几脚,随后向乔亚报告:“长官,这人鬼鬼祟祟在咱们驻地旁刺探军情。”
乔亚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子,说:“先把他嘴里的破布团扯出来。”
瀛流军士兵领命,扯掉了男子嘴里的布团。
没想到,布团刚扯出,男子就破口大骂:“我***,乔亚,老子***,让这俩***把老子放开。”
乔亚微微眯眼,皱了皱鼻翼,冲两名瀛流军士兵问:“你们打他了?骂得这么难听。”
没等士兵回答,男子又像泼妇骂街一样嘶吼起来。
乔亚挥手示意两名士兵离开。
等士兵走后,乔亚走到男子身边说:“二十块,给你松绑。”
地上被绑着的正是跟随商队已抵达朗江市的苏灿。
解绑后的苏灿坐在小马扎上又骂了一阵,才慢慢消停下来。
乔亚见苏灿气消了,便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苏灿没好气地说:“瀛流云能放心斥候营那群臭鱼烂虾?”
乔亚笑了笑,说:“陛下最放心的就是斥候营那群臭鱼烂虾。”
苏灿没接乔亚的话,自顾自说:“比我们预计的复杂。除了侯家,中间还有西部神教和边倭掺和。”
说到正事,乔亚脸色严肃起来,问:“还有别的势力吗?”
苏灿说:“我现在不清楚,不过我觉得艾希帝国也会来掺和一脚。”
乔亚点点头,问:“知道了,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苏灿递给乔亚一张皱巴巴的纸,说:“我都写在上面了。给你个肥差,去抢女人。”
乔亚没理会苏灿的调侃,接过纸,快速浏览后,只说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