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沈宴清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许是看到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道:“干嘛呢?青天白日撅个屁股成何体统?”
毫无防备的顾长河被这突然的一句话吓得一惊,转身行礼:“……师尊。”
“我……我在浇花。”
说着还不忘把身子撇开露出那朵无辜的玉莲。
沈宴清淡淡的瞥了一眼:“嗯,你继续。”
说完抬脚就走,根本不给顾长河反应的时间。
顾长河瞅瞅玉莲,又瞅瞅沈宴清,沈宴清此刻不是应该大发雷霆责怪他么,就这么轻飘飘的走啦?
哪里出了问题?
虽然沈宴清没有说什么,顾长河还是自觉的在浇完了所有的花之后,自觉的跪在了沈宴清房门前。
不消时,已是残阳似血。
大片大片的云彩被落日染的红彤彤的,尽情且肆意的在天空中铺展开来,一直延伸到远方。
沈宴清在房内睡的安静,根本没有察觉到顾长河的气息。
辰时一刻,原本平静的长白峰突然刮起了大风。
辰时二刻,大雨毫不留情的泼洒而至。
顾长河直挺挺的在雨中跪着,小孩子的脸上却写满了刚毅与不屈。
大风大雨吵醒了酣睡中的沈宴清,沈宴清没有睁开眸子,只细细的听着窗边的雨声。
唰唰的,雨声不会变。
雨声一直都是这样。
听了半晌,些许是冻的,顾长河在门口不自觉的发出一点微小的动静,猛地一下把沈宴清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他翻身下床,轻轻走到门口,拉开门,皱着眉头看着跪的笔直的顾长河。
“你在这里作甚?”
顾长河抬头观察着他的表情:“回师尊,弟子照顾不周,浇死了一朵玉莲。”
沈宴清的眉头越拧越深:“本尊让你跪了?”
顾长河摇头:“……并未。”
沈宴清稍稍有些生气:“那你跪着作甚?”
顾长河固执的和沈宴清对视,却并没有起身。
沈宴清有些许烦躁,这孩子什么毛病?!
受虐受习惯了不找点苦头难受?
沈宴清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脱口而出:“想跪去一边跪着,别跪在本尊门口碍本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