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谚说:“不是,放心吃吧。”
苏曾捏出来一只生煎咬了一口,唇齿留香。她拉温谚坐下来,温谚没动。
“我还要下楼去看看,楼下新来的伤者要进行紧急手术。”
“你做?”
“吴争做。”
苏曾道:“那你去凑什么热闹?”
他说:“看一看,听说有些严重。”
苏曾默了默,把手里的生煎放下来说:“温谚,我拜托你一件事,等我检查做好了,你给我再开一份验伤证明吧?”
“你住院初期郭医生已经开过了。”他答。
“那时入院初期,新的验伤报告里就要写出创伤后遗症,还有昨天的事故造成的局部烫伤,嗯过,还有我的精神状态——”
温谚在她身上看了一眼,语调平淡道:“有没有创伤后遗症要等检查结果出来后才能下定论,烫伤没有,精神状态,我看应该也没有大问题。”
苏曾抬头看着他:“你刚刚是不是听到我同李桐的讲话了?”
温谚顿了顿,并不避讳:“我听到了。抱歉,我并不是有意偷听。”
苏曾大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似是挫败,又似是无奈。
“那你觉得我讲的对么?”
温谚看着她,默了默,说道:“苏曾,有个成语,叫做’落井下石’。”
苏曾觉得胸口烦闷,她必须用最大的力气才能克制自己不要发火!
“对李桐一家来说,我这么做是落井下石,对我来说,他们只是罪有应得!”苏曾直视温谚,这样说。
温谚拧紧眉头,慢慢道:“你果然是一点都没变。”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是最致命打击。
苏曾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在你心里一直是’落井下石’的形象对吧?”
温谚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温谚叹一口气说:“你先吃饭吧。”
苏曾把盒子推开,食盒却滑掉地上,“咣当”一声,生煎洒落。苏曾和温谚都愣了一下。
苏曾最先跳起来,她快步到病房角落,打开柜子,取出两件衣服,进了洗手间。
“苏曾!”温谚跟上她,正要进去看她做什么,却看到苏曾在里面伸出两臂脱了衣服,温谚急忙又拐回来,背着门不敢看,“你做什么?”
苏曾在里面,动作不停:“换衣服,走人!”
“走去哪里?你下午还有检查要做!”温谚侧头,皱眉说。
苏曾已经利索地换好T恤和短裤,出门,把病号服扔在床上,说道:“不做了!你不是知道我在装病吗?”
温谚去拦她:“你好不好冷静一些,我并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