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都是。。。"斯甜甜的声音从树干的年轮里渗出,"。。。被播种的记忆苗圃。"
白初七的唐刀突然刺入树干。刀柄铃铛炸成粉末,飞溅的青铜碎屑在空中组成卦象图案。"轮回锁解开了三成,"她锁骨下的荆棘纹身正在开花,"我想起民国二十六年,你父亲用同样的手法给我植入兵道人格。"
顾盼盼的警服化作灰烬,心口钻出完整的青铜猎鹰。那畜生啄食着她新生的羽毛,每啄一次就有记忆碎片从伤口喷涌:"刑侦二队编号9527。。。这个身份是假的。。。我真正的入职时间是。。。"
巨树突然剧烈震颤。张欢被甩到半空,看见父母的身影在枝桠间时隐时现。父亲的白大褂沾着2003年的血迹,母亲怀里抱着的却是刚出生的斯甜甜——脐带末端连着青铜铃铛。
"认知过滤器重启中。"机械女声从地底传来。实验室残骸开始逆着重力上升,碎裂的玻璃罐重新拼合,那些漂浮的大脑睁开密密麻麻的复眼。张欢手中的玉佩长出神经突触,狠狠扎进腕动脉。
记忆洪流将他冲进树干核心。这里悬浮着七具青铜棺椁,每具都连着脐带般的青铜锁链。第一具棺内躺着戴万花筒面具的男人,第二具是正在融化的斯甜甜本体,第三具棺盖突然炸开——里面是被青铜菌丝包裹的顾盼盼。
白初七的刀气劈开第四具棺椁。冰霜顺着锁链蔓延,露出棺内民国女军官的遗体,她手中唐刀与白初七的兵器如同镜像。"原来我是。。。"白初七眼角的冰晶混着血水滑落,"。。。记忆嫁接的产物。"
第五具棺椁自动开启时,张欢的瞳孔缩成针尖。六岁的自己蜷缩在棺内,后颈插着七根青铜针。孩童突然睁眼,瞳孔里旋转着《巫祝通幽录》的文字:"爸爸说,当七个播种者苏醒。。。"
实验室警报盖过了后半句话。第六具棺椁渗出黑色黏液,表面浮现出张欢诊所的3D投影。斯甜甜的液态身体突然从树干剥离,镜面皮肤映出正在靠近的二十三道黑影——每个都戴着万花筒面具。
"蚀脑者军团。"顾盼盼的青铜猎鹰发出尖啸,"他们来收割成熟的记忆果实了。"她心口的羽毛纹身完全脱落,在空中烧成灰烬的瞬间,二十年警队生涯的记忆也随之蒸发。
白初七的唐刀燃起青焰。刀刃划过之处,空间留下焦黑的裂痕:"带本体去找第七具棺椁,这里我。。。"她的话被面具人射来的青铜锁链打断,锁链尽头挂着的铃铛正在播放张欢父母的惨叫声。
张欢在枝桠间狂奔。巫祝神经在他脚下蠕动,每一步都踩碎无数记忆气泡。第六具棺椁的投影越来越清晰,他看见诊所地下藏着间密室,墙上挂满自己不同年龄段的照片——每张照片里的瞳孔纹路都在变异。
第七具棺椁藏在树冠顶端。当张欢触碰到棺盖上的七星锁时,二十年的记忆锚点集体暴走。穿道袍的他与穿西装的他在意识海里厮杀,医者人格正用手术刀剥离兵道人格的脑叶。
棺盖开启的瞬间,张欢的视网膜被血色淹没。棺内整齐摆放着七枚青铜铃铛,铃舌都是不同材质的人骨。最中央的位置供奉着颗仍在跳动的大脑,灰质表面浮现出父母实验室的完整坐标。
"认知污染完成度98%。"机械女声在脑内轰鸣。张欢的左手不受控制地伸向大脑,右手却死死攥住玉佩。当指尖触及脑组织表面的沟回时,他看到了2003年的真相:
父母并非研究者,而是守陵人。巫祝神经连接着上古七曜祭坛,每个甲子都需要献祭七种特殊人格。二十年前本该轮到张家献祭嫡子,父母却将祭品替换成七个孤儿——白清清、顾盼盼、斯甜甜都在名单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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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万花筒面具的男人从血泊中站起。那是本该在六十年前献祭的张家先祖,他的左眼里封印着初代蚀脑者。张欢看着六岁的自己被按在祭坛,父亲举起青铜铃铛的瞬间,母亲将真正的祭品——七个孤儿的人格碎片——注入了儿子体内。
巨树外传来斯甜甜的悲鸣。她的液态身体被三个面具人撕扯,每个碎片都映出不同时间线的惨剧。白初七的唐刀断成两截,兵道人格正在反噬宿主。顾盼盼的青铜猎鹰吞食了自己主人的右臂,羽毛缝隙里长出人脸。
张欢突然咬碎舌尖。鲜血喷在巫祝神经上,激活了最深层的禁制。七具棺椁同时开启,青铜锁链绞碎了半数面具人。当他的手完全插入那颗大脑时,整个记忆宇宙开始坍缩。
"欢欢,记住。。。"母亲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我们把自己做成了你的第一层人格护甲。。。"
实验室场景突然像素化。张欢抱着枯萎的巫祝神经坠落,看见二十三个自己正在不同时间线拧断青铜铃铛的铃舌。当意识回归现实时,他正跪在焚化炉的残骸里,掌心攥着枚带血的铃舌——上面刻着白初七真正的生辰八字。
斯甜甜的镜面身体碎了一地,每个碎片都映出戴面具的张家先祖。顾盼盼失去右臂的伤口结着青铜痂,白初七用断刀支撑着身体,刀身倒影里有个穿旗袍的女人正在给婴儿系上铃铛。
"第七局解锁了。"机械女声突然变得温柔,"现在你该去见见其他播种者了。"张欢的太阳穴裂开细缝,一支青铜嫩芽钻出皮肤,顶端的花苞里蜷缩着六个自己的人格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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