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九岁小表叔弹弓打落的柿子正中符袋,果浆染红了鸳鸯眼。
夜雨敲打瓦檐时,三舅搬出太爷爷埋的桃花酿。他拍开泥封的手在抖:"当年你爹偷喝这酒,被罚给祠堂守夜三个月。"
酒液映着跳动的烛火,泛起琥珀色的涟漪。三舅突然哽咽:"那年发大水,你爹用裤腰带把我拴在房梁上。。。他自己却。。。"仰头灌下整坛,醉倒在供桌下打呼噜。
我摩挲着酒坛缺口,那里刻着歪扭的"义"字——七岁那年和爹一起刻的。屋外惊雷乍响,顾盼盼的剪影映在窗纸上,正在檐下收晾晒的剑穗。
柴门被撞开的瞬间,三舅突然酒醒。五个黑衣蒙面人持刀逼近,刀刃泛着诡异的青芒。醉醺醺的小表叔还在梦呓:"糖人。。。要狐狸形状的。。。"
"带娃先走!"三舅抡起长凳迎敌,瘸了十年的左腿竟灵活如猿猴。我背起小表叔撞向后窗,却见顾盼盼早斩断窗栓:"发什么呆!"
刀光追着雨丝劈来时,她旋身将我护在怀中。温热血珠溅上我脖颈,不知是她的还是刺客的。
躲在废弃土地庙时,顾盼盼撕开染血的衣袖。月光淌过她肩头刀伤,凝成蜿蜒的银溪。"看够了没?"她耳尖泛红,将金疮药抛给我,"上药时敢乱摸就剁手。"
药粉触到伤口的瞬间,她脊背绷成拉满的弓。我鬼使神差地凑近轻吹:"小时候摔伤,娘都这么。。。"
"你娘没教过男女授受不亲?"她突然转身,鼻尖几乎撞上我的唇。檐角惊飞的夜枭掠走心跳声,只剩雨滴在残破神像上敲打更漏。
杨艺菲提着食盒寻来时,正撞见顾盼盼教我剑穗打结。瓷碗里的姜汤泼出大半:"哎呀,我是不是来得不巧。。。"
"巧得很。"顾盼盼起身挽剑花,"正好教你怎么用筷子当暗器。"杨艺菲绣帕下的手腕青紫未消,却还笑着给我添汤:"张大哥最爱喝甜的,我多放了蜂蜜~"
小表叔突然从供桌下钻出,满嘴塞着贡饼:"羞羞!欢哥耳朵红得像猴屁股!"
刺客在破晓时分找到我们。为首者掀开面巾,赫然是早逝的二叔!他腕间系着与我相同的长生锁:"乖侄儿,把《天师伏魔录》交出来。"
三舅的烟杆突然刺穿他肩膀,爆出的不是血而是符灰。"赝品也敢装你二叔?"烟锅敲地激起八卦阵,"你二叔左臀有块胎记。。。"
顾盼盼的剑比笑声先至,挑飞五张人皮面具。晨光中,杨艺菲的绣花针精准刺入傀儡眉心,针尾红缨是她昨夜现拆的同心结。
血战过后,三舅抱着小表叔在神像后酣睡。杨艺菲对着断针垂泪:"终究是比不上。。。"
我扯下半截衣襟给她包扎,却被顾盼盼夺去。她咬破指尖在布条画符,血咒遇风成焰:"我的男人,轮不到别人救。"
山雾漫进破庙时,她倚剑假寐的侧脸镀着柔光。我偷偷勾住她染血的小指,像小时候勾娘亲的手。这次,她没有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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