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路人马都进了山。
而此时,薛亦晚弄灭了火堆,又用草药给任寒重新敷好伤口,一个晚上后任寒有点不清醒了,额头也烫了起来。
薛亦晚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她半扶半拉的将任寒拽了起来,身体扛住了他大半的重量,艰难地往前挪着。
一夜未睡,加上疲惫,薛亦晚的脚步也越来越重,最后只能用剑顶着地面往前一点点挪动。
任寒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跌跌撞撞地任由薛亦晚拖动着。
“别管我了,快走……”任寒用力起推开薛亦晚。
薛亦晚一个不稳,和任寒都跌在了地上。
任寒再次晕了过去,薛亦晚费力地爬起来站起身,用长剑撑着。
再这么下去,她和任寒都走不出这里。
也不知道来找他们的人会不会想到他们在这深山之中。
山脚。
穆君毅调开了陈家的人,跳下了马车,他紧紧蹙着眉望向眼前这片深山老林。
得到了薛亦晚一行人后面被人跟上后他就立刻派人调查,随之也启程赶了过来。
可谁知道,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虽然有任寒在,可他还是没办法想象那个丫头受苦受委屈。
马蹄声响起,快马加鞭赶来的两个鬼杀将麻袋扔在了地上。
穆君毅点点头,一旁的鬼杀打开麻袋,里面的柳风轻被黑布条遮住了眼睛,嘴里还塞着棉布。
快马加鞭赶来南阳,他颠簸地脸色苍白,只能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穆君毅对一个鬼杀示意,那人立刻上前踢了柳风轻一脚,“你好大的胆子!”
柳风轻手脚都被绑着,也看不见说不了话,只能蜷缩起来,嘴里呜咽一样地哼着。
那个鬼杀一把拔下了他嘴里的棉布。
柳风轻吓得真是不轻,他是睡梦中被打晕的,一睁眼就在马背上了。
“我是柳家人!你们要银子的话可以派人去柳家送信!”
那个鬼杀抬脚又给他一下,“你当我们主子是什么人?!”
柳风轻心里一紧,“好汉饶命!你们到底要什么?!”
“你抢了我们的活计,现在怎么放过你?”
柳风轻大惊,“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做!”
“一派胡言,我看还是把他扔到山里喂狼!”
“别别别!”柳风轻吓得直挣扎。
“安和县主人呢?!说!”
柳风轻全身一僵,连求饶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他这件事做得是极小心极谨慎了,怎么会被人察觉?
“还不肯说?来人……”
“别别别!我什么都说!”柳风轻感觉到有人要抬自己,立刻扭动着大喊大叫起来。
“我的人还没有消息送回来,我也在等!我身上有一枚信号弹,可以把人聚集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