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兰被他这话一吓,冷不防地咽了下去。
薛亦晚刚要过去查看薛安兰的情况,没想到门口急吼吼冲进来一个人。
“薛丫头!”
听到这声音,薛亦晚立刻就知道是白及来了。
白及一身的风尘仆仆,他也顾不得这一厅乱糟糟的局势,拉住薛亦晚就问:“匕首呢?那把匕首呢?”
穆子越一听他说到刀,脸色不好看起来,薛亦晚看到孙康成也担忧地靠近,连忙解释道:“你们误会了,这匕首对他很重要。”
白及一愣。
薛亦晚做了个请的手势,白及跟着她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薛亦晚拿出了匕首,递给白及,“我猜到这把匕首和前辈有关系。”
白及目光似乎一瞬间涣散了,回忆的光芒似是匕首刀身的光。
“秋水……秋水共长天一处。”白及失落地将匕首放回刀鞘,喃喃道:“到底最后还是我失信了。”
薛亦晚想了想,穆君毅和她说过的,白及的妻子死于三十年前,同时还有刚出生的一个孩子,这把秋水本该是和她合葬的。
薛亦晚想着还躺在床榻上的薛成志,开口道:“师父,这刀是成志给亦晚的。”
白及脸色微变,“是那小子的?”
薛亦晚记得当初成志是说了这刀是他生母的遗物,“这匕首应该是成志的生母所有。”
“成志在哪呢?!还有他生母……”白及很明显的手一颤。
薛亦晚睁大了眼眸,莫非……
“成志是……”薛亦晚求证般望着白及。
白及再次看了一遍这匕首,“如果没有错,那小子是我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儿所生。”
薛亦晚惊愕地抬起了眸,那个所谓的身份低贱的丫鬟是堂堂云圣宗宗主的女儿?!
白及见薛亦晚的脸色不太对,立刻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去薛家查探的时候并没有听说过这小子的娘,丫头,你告诉师父!”
薛亦晚轻叹了一声,“先和我去见一见成志吧。”
当白及看到床上躺着的薛成志时,立刻就怒气溢满了眼眸,他是什么人?他纵横江湖的时候就是皇室也要让他几分薄面,结果自己的外孙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谁做的?!”白及一掌拍在了桌上。
薛亦晚替成志擦了擦额头的汗,拿出了袖中方才的解药,“薛家是想拿成志威胁我,这药却不像是南陵所有,现在解药也有了,但我不敢轻易用。”
白及忍住怒火探了探成志的脉象,他再看了看那瓶解药,脸色依然很差。
“这小子出生的时候必定是受了苦,胎里就带了一股寒气,能撑到现在……薛丫头,实在是难为你了。”
白及将那解药喂成志服下,继续说道:“虽然解药是没有错,但他这毒造成的亏损太大,解药是清不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