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支了营帐,点了火把,四下很亮。
张公公早已吩咐人准备了,半刻钟不到便就送了来。
卧房床榻之上乱七八糟,一股子浓烈的味道。那男人的身上挂了彩,左边前胸后背都被程梨挠出了四道痕迹。
他足足折腾了四个时辰。
萧怀玹下了床榻洗了身子,一帘之隔,榻上是轻轻的抽噎声。待得洗完,他叫人换了水,一面穿着衣服,一面语中含笑:“朕给你洗?”
程梨抽抽噎噎,柔柔弱弱地哭着便只道了两个字。
“你,滚。”
萧怀玹动了下唇角,待水再度被送入,留了宫女在此伺候。
程梨背身在榻上哭了好一会儿才允宫女靠近。
待得清理干净,床榻也被收拾干净了,程梨被扶着上了去,宫女落了纱幔,悄无声息地都出了门去,容娘娘好好歇息。
尚未亮,天边泛着鱼肚白,萧怀玹出来后上了玉辂。
玉辂上极为奢华,很是宽敞,什么都有,他倚靠在软垫上,闭了眼睛,小睡一会儿。
那房中只留了四名宫女守着。眼下,别说这村子里都是他的兵,始终有人巡逻,便是没人看着,让她走,她现在也走不了。
萧怀玹只睡了两个多时辰就醒了。
人如故精神的很,量谁也看不出来,这是昨夜折腾成那般,只睡了两个时辰的样子。
他亲去了房中看人。
那小姑娘安安静静地背身躺在床榻上,尚未醒来。
萧怀玹吩咐了宫女:“不准离开她半步。”
四名宫女躬身,小声道是。
村中的营帐早已收了起来,萧怀玹又返回了玉辂。
一切就绪,随行的二百多人只
待娘娘醒来。
程梨是正午的时候方才醒的。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又狠狠地闭了上。
不甘心。
不用细想,她也猜到了个大概。
撤兵的消息传来的第一天,她心中就有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方才让灵鸢亲自去见霜刃二人,又特意吩咐了她让霜刃二人亲自去见听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