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几近一夜未睡,到了第二日早上,永安宫中传来消息。
萧知砚自昨夜下午便没再醒过。
正午,程梨终是起了床,浑浑噩噩地洗漱穿衣,唤了宫女,尝试着走出了玄德门。
越走,她的心越凉,原本处处是阻的路,此时顺畅无比,行不多久,更有面熟的太监接应。
“太子妃想见陛下?”
程梨微微攥了下手,点了头。
沿途一路,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断断续续怀着希冀。
或是自己想多了。
如此不知何时入了内廷,被第二次带到了碧霄殿。
不同于上次,此
番没用她等,那男人就在高台之上。
她进来之际,恰有奏折落到桌案。
极小的声音在她耳中也振聋发聩一般,程梨心口愈发地起伏难平。
缓缓地,她携着宫女跪了下去,并未抬头,从进来那一刻,便始终如此。
上位无声,她唇瓣嗫喏,也是无声,半晌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终是良久,方才渐渐地张开了口,语声微颤,柔糯温软,亦是小之又小。
“陛下要臣妇如何?”
宽阔的大殿上万籁俱寂,显得她的声音格外清晰。
语毕后,她再度听到了奏折落案的声响。
旋即是那男人的回答。
萧怀玹不疾不徐地背靠在龙椅上,凛冽的声音像刺一般扎入程梨的耳朵。
“很好,给朕玩几日。”
第七章
程梨的心狠狠一沉,如被压了千金重,即便她早已料到这结果。
再度,她一句话也说之不出,瞬时周身上下如若被架在火上烤着一般。
灼热、局促、煎熬。
也不及她说什么,上位上再度传来声音。
“出去想,来人。。。。。。”
殿上即刻便来了人,将她主仆请出。
程梨被带走,送入它处。
张明贤一直在她身边,躬身笑着,给她指着明路。
“太子妃一会儿若是想去后宫,门外有顶专门为太子妃准备的小轿,正在候着太子妃;太子妃如若不想去后宫,宫女在汀兰阁,太子妃可随时同宫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