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咱不说这个行不行?&rdo;
&ldo;我注定是你们欧阳家的。&rdo;她打了个喷嚏,问我要件外套穿上,&ldo;你打算和她结婚?&rdo;
&ldo;我们已经在装修房子了。&rdo;
&ldo;她比我好看。&rdo;她左顾右盼,好像要为了什么事下决心,后来她长吁一口气,说,&ldo;那个欧阳不要我,你会要我吗?&rdo;
&ldo;我不会,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贱。&rdo;
&ldo;我就是很贱!&rdo;她伏在我肩上哭了起来,&ldo;我一直都很爱你的,欧阳楠,我那时还小,我分不清是对哥哥的爱,还是对恋人的爱。有一天他来了,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陌生人出现在我面前,我才明白,你是我哥哥,而他,才是我爱的人。&rdo;
我没法说什么,好话没的说,坏话说不出口。我不能对她发火,从小我妈就告诉我,她是你以后的媳妇,你要爱她。天长日久,除了她,就像失去了爱的功能,我没再爱过别人。我抱住她,我本来是要安慰她,可我马上哭得比她还伤心。我本来是要送她回家,可我们最后谁也没回家。丢掉挫败和羞耻感,我在那天终于走到了通向幸福的岔口。我和她在幸福之路走了两年多,直到下一个岔口‐我哥哥回哈尔滨开茶馆,还有他和陈洁那场糟透了的婚礼。
用途:
爆破,谋杀。
8
过了小年就开始有人放鞭炮,临近除夕愈演愈烈,感觉要把地球炸开了。周围唯有我们家还在哀悼期,死寂一片。对,不是我们家,是我的家,我一个人的。张队给我打电话,问我今天和谁过,不然去他那里。我笑着说,你他妈也离了婚一个人,用不着担心我。他静了一会儿,似乎没话找话,说:&ldo;欧阳桐是不是也在哈尔滨,一个人?&rdo;
&ldo;是吗?我不知道。&rdo;
&ldo;你可以去找他。&rdo;
&ldo;我是准备去找他,不过不是现在。&rdo;我说,&ldo;找个日子我得给他拜年。&rdo;
他又想了想,不确定我真的假的,换了个话题:&ldo;我要去前妻家,你说她能给我开门吗?&rdo;
&ldo;能,开门看见是你,再关上。&rdo;
&ldo;这样行不行?我干脆不去了,反正你也是一个人,咱俩一起过年得了。&rdo;
张队中午还真来了,带了几袋子的香肠、烧鸡。他说他不会做菜,估计我也不会,直接吃熟食还省事。我说吃什么都没问题,可是这些太多了,就咱俩人吃,就跟要把这一年吃出来似的。
&ldo;过年不都是这样吗?&rdo;
不准备年夜饭确实省心,我们一下就觉得没事干了。他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播的全是几小时后春晚的预热。讲有个叫阿丘的主持人就泡在后台,逮住一个明星就采两分钟。
&ldo;你说,有没有可能,&rdo;他指着电视说,&ldo;这些人为了出镜,故意让他逮?&rdo;